回到客栈,见有重兵把守,店内空无一人,无影疑惑,“难道是那姓张的又来闹事了?”
飞霜道:“此张非彼张。”
他们一进门,就瞧见客栈掌柜和伙计不知所措地缩在柜台后面,两人满眼是话,只没办法说出来,正担心,郡守就上前来跪在旻禛脚下,战战兢兢道:“恭请圣安!”
掌柜一听,也跟着跪下,惶恐万分。
述季在旻禛身后冷冷道:“圣躬安,起来吧。”
郡守紧张得满额是汗,抖着手擦了擦,才在角落的矮凳上坐下。
“知道找你来是为什么吗?”旻禛居高临下,正色道。
“卑职知道,卑职知道。”
“你预备怎么办?”
“卑、卑职……”他心中万般不舍,咬咬牙,眼泪和着汗水在他那沟壑纵横的脸上流着,“卑职定当依律法严惩不贷!”仿佛气力被这几个字抽空,人垮在那里,几乎坐不稳凳子。
“还有呢?”
郡守疑惑,抬头去望述季,自己已经跟他坦白罪责,希望他能帮自己说句好话,谁知他却只冷冷地看着自己,惊慌之余,道:“还请君、君上明示。”
无影愤然道:“好个老糊涂虫,你儿子在城中无恶不作,你却一无所知,不如回去问问你那助纣为虐的老婆,她可比你清楚得多!”
郡守一听这话,知道事情败露,已没有挽回的余地,无论如何处罚那畜生,他都会照做,只是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到底不舍得,求情道:“君上,逆子犯下大错,罪无可恕,但求君上可怜可怜卑职已年过花甲,留他一条性命吧!”
旻禛站起来,往楼上走,“张夺,即日起你不再是这里的郡守。”
三天后,张夺之子被当众处死,他的妻子受不住丧子之痛,不久也赴了黄泉,只剩他孤身一人,形单影只踏上了返乡的远途。
因为丘纹一事,暴露了他们的行踪,官员们个个都长了千里眼顺风耳,他们所到之处,无不百般讨好服侍。
有他们一路打点护送,很快就到了凤台城,下榻郡守府上。
初到郡守府,褚灵就对府上的景致大加赞赏,这里不铺陈,没有金灿灿的装饰和价值连城的摆设,随处充斥着香草花木,自有一种典雅高洁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