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虚一愣,没想到她会问起墨夷旻禛,随即报复性一笑,想到自己这几年在旻禛那里受的罪,绘声绘色道:“很惨,特别惨。当初,他抱着娘娘好几天,不吃不喝也不见群臣,谁劝都不管用,死活不让下葬,我要检查,他连碰都不让我碰,要说还是你了解他。”要是那时旻禛没失去理智,让他把脉,估计她就走不了了,旻禛也不用消沉这么久,每日借酒消愁,把自己弄得不成人样。
“我不知道……”不知道他会那样。
“说实话,我从未见过他那个样子,差点儿以为那个意气风发、野心勃勃的旻禛就要这么死了。他整日把自己关在宫里,群臣来闹,他也不管,要不是沈大人忠心耿耿,只怕这王位已改作他姓了。唉,好在现在一切都重回旧轨了。”突然,他想起什么,噗呲一笑,凑近道:“最好笑的是,沁湉得知娘娘薨逝的消息,一连发了六封信来骂他,他本就伤心难过,被骂得委屈巴巴,成天赖在我府上诉苦,搅得我不得安宁。我府上每日病患数百,还得伺候他,苦不堪言、苦不堪言呐!”
褚灵心情复杂,可怜、意外、痛快,各种情绪糅杂在一起,只想找个出口,以免自己被淹没,便把注意力移到沁湉那里,问道:“先生可知沁湉那边的情况?这几年,我始终放不下她。身边没个可靠的人,嫁得又那样远,叫人担心得紧。”
“那个鬼灵精,她不去害人,就是人家的幸运了,娘娘不必担心。”
“话虽如此,但那孩子要强,又是被逼着走的,就怕她受了委屈,也不肯说。受了苦,咱们不知道。”
“娘娘放心,她过得很好,那贺兰胤是个可靠的人,听说两人感情很好,都有孩子了。”
褚灵喜出望外,道:“真的?太好了!”
她是真为沁湉高兴,只是她不确定贺兰胤出于什么目的纠缠沁湉。他们之间的事,后来也是从旻禛那里断断续续得知的,或许是沁湉迟迟不肯原谅他,所以每每提起总是适可而止,她也不便多问。只知道有好几次沁湉跟小霖子闹别扭,确有贺兰胤从中作梗,这也更说明那人不好对付,她真怕沁湉被他利用。
想起裴霖,她叹口气,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忘不了沁湉。他们在清临时,不是没有好姑娘跟他示好,可他总是拒人千里,怎么劝都不管用,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