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秦阳姿的孩子。她问怎么不见阳姿,内侍才说她身子不大好,极少出来走动。
“既是阳姿的孩子,为何不养在她身边?”
内侍道:“打这孩子出生,秦娘娘身子就没好过,王后娘娘也是好意。”
她没做声,旻禛道:“多带他去秋兰宫走走。”
慕云梵闷声挨到晚宴结束,回到弭宵宫就大发雷霆。
只要伸手能抓到的东西,都尽数往地上砸,宫女劝不动,看着心疼不已,那些可都是御赐的宝贝,哪一样不是价值连城,只消一个,就够她们穷人家受用好几辈子了。
“娘娘,您这又是何苦呢?仔细伤着自己。”宫女边使眼色让人进来收拾残片,边去检查慕云梵的手,看她是否受伤。
慕云梵烦躁地抽回手,道:“本宫好心好意领了人欢天喜地去迎她,可她呢,一回来就要跟本宫抢孩子!”
“娘娘,这孩子从小就养在您身边,她要抢也不是单凭一句话就顶用的,还要看小王子喜欢谁。如今,他只要一会儿不见您,就哭闹不止,什么秦阳姿、钟褚灵,没照料过他一天,怎么抢得去?”
慕云梵听了这话,才轻松许多,“是啊,我只顾生气,倒没想到这一层。哼!如今,她只是区区贵妃,就是她生下孩子,也得叫我一声母后!”
钟褚灵回到青梧宫,这里还保留着以前的样子,就像她从未离开。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若鹿和芮儿都很好,若鹿告诉她,原本慕云梵按约定,要把她们调去秦阳姿宫里,只是墨夷旻禛执意将青梧宫按她生前那样打理,她们也就留在了青梧宫。
加上墨夷旻禛隔三差五就会到青梧宫歇息,所以这里伺候的人并不少,俨然一个小鹤龄宫了。
当晚,若鹿跟芮儿在褚灵房中歇息,三人说了一夜的话。
第二天一早,她便往秦阳姿的秋兰宫去。若鹿告诉她,两年前她产下小王子就一直这样不好不坏的,连好的时候都不过偶尔在园中走几步,坏的时候就更别说了。
“原以为她生下王子,日子从此就好过了,没想到反不如从前。以前,君上还总夸她可爱,见了她才露些笑脸,谁能想到如今竟连秋兰宫都不去了,她病得厉害的时候,宫里人手不够,连我们都要过去帮忙的,好不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