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眼看着沈法,道:“先生好本事,把半个朝廷的人马都搬来了。”
沈法是何等聪明之人,一听这话,知道旻禛有起了防备之心,跪拜道:“望君上恕罪,臣等特来请命,望君上下令出兵,我等半年之内必将吞并离伏,扬我国威!”
众臣一齐跪拜附和道:“请君上下令!”
“吞并不是小事,徒泉断不会将离伏拱手相让,倒不如留着盛凌光做个傀儡,好与他们周旋。”
“可是,君上,如今离伏只剩一口气,此时不取更待何时啊,切不可坐失良机。”沈法道。
墨夷旻禛知道,今天注定又是谈不拢的一天,强大如徒泉,越竞尚无力与之对抗,只好背地里动些手脚,左右离伏实权在他们手中,不过一个名号而已,他又岂可图虚名而受实祸。
只不过,沈法的话也并非全无道理,此时动手,的确是最实惠的,他日若再收拾离伏,只怕就要受些波折了。
此时,他要等一个时机,一个能让徒泉覆灭的时机,现在,他们还不够乱。
他深知,要在短时间内毁灭一个强国,没有什么手段比使其内乱更有效的了。
这些年,花在公子子蓝身上的银子,也该收些好处回来了。
他无意再与群臣辩,挥挥手就要打发人,道:“近日诸事缠身,此事他日再议。”
“老臣深知君上烦忧,只是君上非普通越竞子民而是一国之君,国事非儿戏,还望君上三思!”
群臣们不依,还在喋喋不休,乱成一团,扰得旻禛头痛不已。
正在这时,殿外也嚷成一片,他只听见内侍尖细的声音里满含怒意驱赶,被拦在殿外的人却万分火急,手脚不得挣脱,紧急之下,只好冲殿里高声喊道:“君上!君上!灵夫人出事了!”
旻禛一听,心骤然一沉,忙将人宣进殿里,那人连滚带爬进了殿,满头大汗地匍匐在地,喘得不成样子,道:“君上!灵夫人她……”
旻禛从椅子上跳起来,抓住他的衣领,厉声道:“她怎么了!”
“灵夫人,薨了……”
“噗!”旻禛只觉心像被人按在荆棘刺上的疼,一口心血一涌而出,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君上!君上!”
鹤龄宫只剩下众人的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