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看仔细了,她是你惹得的?今儿幸得她吓得够呛,神情恍惚,要不看她如何罚你!”
芮儿瞪她一眼,气她不帮自己说话,倒先拱火,去看褚灵,见她面无波澜,大着胆走近,道:“娘娘,方才瑶弋口中念念有词,您可听清?”
“这倒没有。”褚灵只当她吓着了,并没留意。
芮儿秀眉紧紧拧在一起,沉重道:“她说的是’小七,别来找我,不关我事’。”
“真的?”若鹿三两步走过来,惊骇地拉着芮儿确认,芮儿斩钉截铁地点点头,说她听得真真儿的。
褚灵道:“看来,她还有同伙。”
瑶弋进了冷宫,云思俭的病也一天天好了,上野又下了两场大雪,冬天便草草的收了场。
钟褚灵这才意识到,又有月余没见着墨夷旻禛了,伸手把头上的银钗取下往铜镜前一扔,哐当一声,又从桌上滚落在地。
若鹿见状,笑着把钗子捡起来,道:“好久未见君上,也不知在忙什么?”连来看她们娘娘的时间都没有。
“管他在忙什么!”褚灵板着脸一把推开窗,这凉风能让她冷却些许莫名其妙的怒火。
他在忙什么?无非是前朝和云思俭两处忙活,连沁湉都不管了!
“哎!”若鹿唤一声没能阻止她,放下手里的活儿,过去关上窗,“留神别着凉,君上该心疼了。”
褚灵不理她,侧过身子,“胡说八道什么!”
若鹿道:“我可没胡说,要说君上对娘娘比老爷对您还好,您看看这每日吃的穿的用的,什么好东西都被君上搜罗来往咱们青梧宫送,西院儿屋子都快装不下了。”说着又把钗子又戴在褚灵头上。
“这么点儿好处,就把你收买了。”褚灵不屑,他能往自己宫里送,其他宫里还能少得了么?
“君上若不看重您,怎么会这样变着法儿的讨娘娘欢心?您想想刚入宫时,咱们过的什么日子?现在君上发现了您的好,回心转意,有心跟您修好,娘娘为何总跟君上这么僵着?说句僭越的话,这后宫是君上的后宫,娘娘要是想在后宫有好日子过,还得依赖君上,过去的事,娘娘就别在耿耿于怀了。”
褚灵一听,生气道:“这么说,倒是我的不是了!”
语气很重,若鹿本是好意想劝她跟君上冰释前嫌,重归于好,谁想说错话,跪下磕头道:“娘娘息怒!若鹿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希望娘娘跟君上能好好的。”
褚灵一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从小到大跟她们从没红过脸,甚是奇怪,叹口气,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该跟你发火,下去吧,我想单独待会儿。”单手扶额,倚着桌子,有气无力的闭着眼。
若鹿看她这幅样子,虽担心,可她在气头上,不敢再惹她,只好退下,交待芮儿仔细伺候。
“是谁招惹你了?”
褚灵一抬头,就见墨夷旻禛一脚跨进屋,顺手打发了候在角落的芮儿。她准备行礼,可猛地站起来,眼前直发黑,摇摇欲坠地,旻禛连身走近扶她坐下,摸摸额头,道:“哪里不舒服?寡人才几日没盯住你,怎么又让自己病成这样?”
旻禛想起多日前白幼虚的提醒,虽然褚灵称没事,但始终放心不下,当下就传医官来瞧。
这医官面生,想来也是专为墨夷旻禛瞧病的,宫里除非重要的人重大的事,否则不会去请白幼虚的,可褚灵自觉身体无异样,并不配合。
被旻禛训斥了几句,方才老实,她看老医官脸上瞬息万变,不禁紧张起来。
把了一次脉,歪着头想了想,又慎重地把第二次脉,手在她脉上不停移动着,就是不发一语,褚灵被他吓得心跳得胸口容不下似的。
鼓起勇气刚要问,他便一个头磕在旻禛面前,高呼:“恭喜君上!贺喜君上!娘娘已怀有两个月的身孕!”
阖宫上先贺喜声此起彼伏,旻禛先怔了怔,心里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发芽,他抑制着它,道“当真”
老医官道:“千真万确!娘娘脉如走珠,绝无差错!”
旻禛这才由着心底的感动拔地而起,忽而长成参天大树,羽盖如瀑,那是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奇妙感觉。在这个他孤独已久的世界上,马上就会有一个完全属于他的小生命降生,他的孩子!他的第一个王嗣!
他小心翼翼地抱着钟褚灵,刻意忽略她脸上的错愕,此刻不是解读它的时候,在她耳边道:“你听见了么?你现在都是快做娘的人了,寡人命令你,好好休养,平平安安为寡人生下他!”
这个孩子帮了他大忙,这下她就再也跑不了了!可是,这还不够,他要她的世界里,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