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禛口里的热气喷洒在她颈间,她身上有淡淡的香草味,撩拨得他无法平静,不想再忍了,他在她耳边宣布:“不打紧,现在厚起也不迟!”
伸手将枕边那个碍眼的小瓷瓶掼在地上,压住她乱踢的双腿,钳制住她的手腕,拉开了她的衣襟,手上一片滑腻感,让他心颤发热,他不断在她耳边安抚诱哄着,直到她再没力气挣扎。
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第二天快日落西山,才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见飞霜似笑非笑地瞧着她。
她被这笑刺痛,别过脸起身,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赤脚下榻,端起飞霜手里的汤碗一饮而下。
飞霜被她这没来由的怒气给唬住,原本还想打趣她几句,见这阵势也不敢再多言了。
经过昨晚,飞霜更加笃信君上对娘娘的感情,尽管娘娘不愿意承认,但她是再也跑不掉了,自己在暗地里高兴。
褚灵为了躲旻禛,每天一睁眼就往王宫跑,到了夜幕降临才又悄悄地回屋。
旻禛一向起得早,从小被先王寄予厚望,功课都是从卯时开始的,白妃见他这么小的人,每日睡眼惺忪呵欠连天地从被窝里被捞起来,于心不忍,为此跟先王哭闹过几次,但一向对她百依百顺的先王并未因她的泪水而“心慈手软”。
从小养成的习惯,一生都改不过来。即使在最艰难的逃亡之路上,为躲追杀,一天无论睡的时间多少,一到卯时,照例醒来。
钟褚灵的掩耳盗铃,他全看在眼里,皱了皱眉,仍然专注在手中的书册上。
无影回来,早发现这怪事,只不敢过问,忽有一天,线人回来求见,跟随旻禛下了楼往前院去,路上跟钟褚灵和飞霜劈头撞见,他“娘娘”还没叫出口,褚灵脸色一白,脚下生风,嗖一下跑了,飞霜双手一摊摇摇头,飞身追去。
旻禛默默地将空中落空的手收回,冷冷回身。
无影挠了挠脑袋,道:“娘娘这是怎么了?见到咱们像见着了鬼,吓成那样!”忽而又一顿,惊觉道:“娘娘似乎、似乎会武功的,跑得那样快,只怕身手不会太低。”
说完,去看旻禛,见他面无表情,得到默认,又感叹道:“娘娘隐藏得好深呐!”
“枉你姐姐长姐姐短的叫了好几个月,倒没看出来,看来人家并不拿你当自己人。”旻禛嘲笑道。
无影双手一叉,想到飞霜早知道真相,嫉妒道:“娘娘好偏心!”
到前院见了线人,线人把情报一一说了,无影交给他一个包袱,那人喜滋滋接下颠儿颠儿走了。
柏晋道:“看来黎古还不算太傻,这次禾庆希文出山,他们把各隘口都严防死守起来,一路又地势崎岖,有峻岭陡壁为屏障,若强攻,我们并不占便宜。”
无影搭话道:“失守的城池,将军们都做好了反攻的准备,只等君上和令尹一声令下,便可将他们一网打尽,正好他们的头儿也送上门来了,何不来个瓮中捉鳖?”
“这只鳖捉住了,他们再立一个便是了,只要老巢不倒,便死不透,稍得喘息,就会死灰复燃。”墨夷旻禛背着手道。
“那我们该如何?”柏晋问道。
旻禛沉吟片刻,对无影道:“去把令尹大人请来。”
权衡左右,最后这一仗若没有对手“帮助”,是打不赢的,得想个别的法子,一个更简单而行之有效的法子。
禾庆希文到丽城时,所有人都到城外迎接,不知令尹是怎么说服盛凌光的,他居然同意卑躬屈膝地为禾庆希文驾马车,城中不明真相的百姓看到这幅情景,震惊之余都掩泪哭泣,盛凌光把个亡国之君演绎得入木三分。
听说几天前盛凌光就已经在连续驭马之术了,褚灵见他技艺纯熟,一丝不苟地样子,不觉好笑,心道:“离伏国君还真是干一行爱一行啊!”
远远的,她总是时不时地跟墨夷旻禛的目光不期而遇,这让她很恼火。这是那晚之后,他们第一次面对面,事实上,若不是他要求她观礼,她是决计不会出现的。
禾庆希文以战胜者的姿态进入王宫,那里早已摆宴等待,刚坐上主上之位,他就急于见禾庆华封,“王叔何在?他可是孤的大功臣。”
墨夷旻禛给令尹使个眼色,令尹上前回道:“禀告陛下,王叔尚在蓝山,过几日便回来主持国书的签订。”
“原来如此,不打紧,孤等他几日便是了。”他看一路上的军队都是他黎古的人,就连王宫守卫都是黎古着装,早已笃信离伏被他黎古彻底打败。
但他身边,一个年逾半百的彪形大汉却愁眉不展,他不断打量着四周,表现得很是疑惑,时不时还附在禾庆希文耳边低语几句,令尹见了,便让容卿给他敬酒,自己去缠住禾庆希文。
令尹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殿中翩翩起舞的美人,一个个细皮嫩□□红齿白的,蕊珠仙子一般,眼眸深了几分,一曲舞完,还舍不得让她们退场,一曲接着一曲的跳。
令尹正得意,眼看禾庆希文就要被他们精心挑选的美人给迷住,忽然心中一顿,角落一个声音道:“陛下!”
众人寻声望去,盛宓兮从人群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