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谁知刚开口,他却径直跟她擦肩而过,没有半点要理她的意思。
看着他们的背影越走越远,打定主意,晚上一定要告诉他。
“人都走远了,别看了,赶紧备些君上爱吃的菜品要紧。”
飞霜吩咐下去,不肯放过她,直拖着她往厨下去。她瘪瘪嘴,这都什么节骨眼儿了他还挑食,饿死活该!
——
一忙起来就是大半天,人家一句话,她们就得累死累活地干,这倒罢了,就墨夷旻禛那德性,是不会念她们半点好的。
好不划算!不值得,不值得!
肚子咕咕叫,干巴巴得等着,那人大约不回来了。
“娘娘,再等等吧。”飞霜在门口张望着,还不忘盯着放得四平八稳地食盒。
褚灵饿极,自顾自取了一碟菜,盛了饭,道:“到了这里,你还怕饿着他?想必人家已经在王上或者令尹那里开始第二局了。”
她说的好像也有道理,飞霜才进屋。
吃过饭,她又是忙着收拾桌案,又是准备茶点的,一刻也闲不下来。
褚灵看不过,道:“这时候上茶做什么?他人都不在,别瞎忙活了。”
无论她如何劝她坐下,飞霜只是不听,还说:“天凉了,这样君上一回来就能喝到热茶。”
就这样,茶水换了一盏又一盏,人还未回,灯台上的蜡烛都烧尽了三四回,褚灵趴在案上睡了好几觉,醒来见飞霜还端坐着,道:“君上还未归?”
这时,门被打开,凉风灌入,褚灵清醒不少,反应过来时,墨夷旻禛已坐在对面,飞霜忙递过茶来,他喝了两口,道:“怎么还没睡?”飞霜关了门退下。
“自然是在等君上。”
“等寡人?有事?”
她也不再绕弯子,把如何求敬阳夫人调回两位将军的事,像麻口袋倒米似的,一股脑都说了。
旻禛托着茶盏的手一顿,没想到她还有点儿用处,知道去鼓动敬阳夫人吹枕边风。这事,柏晋也曾暗示过令尹,只是每次他都支支吾吾,他们也不好强求,太暴露用意,会让离伏上下产生防备排挤之心。
“你假计有孕,时间一长,必定被拆穿,到时你如何应对?”
“这有何难,我再假计摔一跤,它不就没了。”
“说得容易,只怕你还没摔,事情就已经传回越竞了。”
褚灵一滞,眼里灵动的光微弱下去,想必是怕云思俭知道了伤心,深吸一口气,笑道:“思俭姐姐那里,我自会向她解释的。”
旻禛看她一眼,故意忽略她脸上细微的变化,道:“那便好。”
“此事若成了,臣妾可否向君上讨个赏?”
一双含情目直直地看着他,清澈透亮、微波凌凌、星光迸现,这是她眼中饱含最多情绪的一次,带着几丝引诱和乞怜。
若不是别有所求,她大概永远不会对他流露出这种神情。
“怎么?事情还没办成,就急于邀功了?”不愧是钟家的嫡女,能耐不大,心眼儿不小,目的明确,攻于算计。不客气地用手捏了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道:“你别忘了,此行的任务是什么?”
褚灵有些生气,强忍着性子,就这样僵持了半晌,无计可施,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双手拉了他的手撑开放在脸上,像只温顺的猫一样蹭着他的手心,歪着头,挤出一抹献媚的笑,娇声道:“君上还未听,何必一口回绝,臣妾跟随君上多日,知道分寸,绝不会让君上为难。”
瞧她这样放低姿态,方才撞见她跟容卿眉来眼去的气,才消了些。
见他还在犹豫,她绕过案桌,坐到他身边,手臂勾着他的脖子,柔顺地窝进他怀里,仰着脸,道:“君上何妨先听听。”
昏黄的烛光投在她脸上,将她打上一层从内里外散的微光,美得不像话。
旻禛被她这一眼,看得心软得跳动不起来,竟忘了推开她。
褚灵此时像刚抓到鱼的人,生怕那鱼打滑脱手,有些急迫道:“臣妾想见见哥哥们,听说前线好几位将军都受了伤,整日担心得夜不能寐,这样下去,唯恐耽误君上大计。”
她不敢直说已得知大哥受伤的事,更不敢奢求他能看在她的份上,将他们调回养伤。即使已相处多日,她仍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对她的敌意和提防,丝毫未减。
“寡人的大计?你大可放心,至始至终你都是个局外人,没那么大的影响力。”他打量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手不自觉地去抚她的脸,忽而笑道:“你要见他们,不如想想别的法子。”
不知怎的,她觉得此刻的他很是异常,人前人后,他们不是没这样亲密过,但那只是逢场作戏,或做样子,或切磋,或试探,全不像此刻,情况有些让她捉摸不透。
她别过脸,松开手,与他拉开一些距离,掩饰心底的担忧,言不由衷道:“君上说笑了,哪里还有什么法子容臣妾想。”
旻禛有意逼她,不容她躲避,动作利落地将她重新拉到怀中,打横抱起,往榻上一放,自己解了衣扣,欺身而来。
这意思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