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暗中要帮她,也是人之常情,何不直说,她本就因为上次的事,有愧于她,正要还她个人情。
“唉!”本来快梳好的头发,被她这一笑,松掉一半,飞霜抓住还未散下的头发,固定住,哼了一声,道:“我能在娘娘身边,就足以说明君上是很看重你的,别说她云思俭,就连三公主想差遣我,也得看我心情。”
“好好好,谢谢你如此抬举我。”往铜镜中看了一眼,道:“已经穿成这样了,便去会会敬阳夫人吧。”
昨天墨夷旻禛丝毫不顾及她和令尹的面子,那样硬生生的拒绝,很容易落人口舌。
“不,娘娘要去兰台阁。”
“兰台阁?那儿不是临时军机处么,君上他们整日泡在那里议事,我去做什么。”
抬脚就要出门,飞霜忙唤了下人,拿了锦盒追上她,不由分说拉着就往兰台阁走。
蓝山府在峻岭之间,雾气很重,见不到什么太阳,像今日这种半阴不晴的天气,已是老天莫大的赏赐了。
府中的花草没有精心修剪,有种离经叛道的随意,却很合褚灵的心意。
随手摘了一朵不知名的花,放在鼻尖一嗅,忙皱眉扔掉,揉了揉鼻子,这怪味,也不知道有毒没有。
飞霜见她出丑,打趣道:“娘娘当这野花是好采的么?”
褚灵不服气,弯腰低头去嗅个头稍大,挂在枝头招摇的粉花。
突然,就听一声清脆的耳光声,褚灵吓了一跳,飞霜皱着眉去寻,看见盛宓兮站在人堆里,似乎在教训什么人,回头拉了褚灵藏在角落。
地上的女人踉跄地爬起来,手指着盛宓兮,气急败坏地尖声叫道:“你敢打我!”
盛宓兮轻蔑一笑,道:“你若再给我捣乱,就是杀了你,也不是什么难事。”
“哼!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仗着越王撑腰,才如此肆无忌惮。不就是王上讨好越王的玩物,与我有什么分别,我还有王上爱着宠着,你嘛,未必能被越王瞧上。昨晚献媚勾引也就算了,非要挑衅王妃,结果弄得个灰头土脸,作为一国公主,离伏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盛宓兮紧咬牙根听她说完,胸脯不停起伏,嘴角气得抽动了几下,挤出一个极其狠毒的笑,慢慢走上前,一把拽住女子的头发,那女子疼得直跪在地上。
身后的小婢女又着急又害怕,都不敢上前劝阻,只能无力地喊着:“公主!公主!王上知道了,可不得了。”
“知道就知道!我会怕?”眼睛一瞪,婢女一个都低了头。转而对女子冷冷道:“我倒不知道父爱着你宠着你,实话告诉你,后宫一只会摇尾巴的狗,都比你值钱!”手一用力,将女子一推,那女子往前栽去,被婢女们扶住。
“越王喜不喜欢我,你以后就知道了,越竞王后之位,我志在必得!你若再多管闲事,在父王面前胡说八道,我就扒了你的皮。”
钟褚灵自信是经过风浪的人,什么场面没见过,那女子也算是她母妃辈的人了,倒被她这样羞辱,不禁道:“这五公主,好生厉害!”转头对飞霜道:“难怪你要说是场硬仗了。”
“这倒不算什么,她要敢对娘娘动手,我一定要她好看,只是,她很擅长讨君上的欢心,娘娘要当心。”
“她的野心不小,居然口口声声要做越竞的王后。”王后之位,她不感兴趣,但是云思俭有兴趣,她得给她留着。
“听这口气,盛宓兮是全不把越竞的王妃和夫人们放在眼里了。”飞霜看她脸色不对,趁热打铁道。
“她说的不算,得看你主人的意思。”
飞霜喜出望外,这话听着还像点儿样,又试探道:“可是,你看她,长成那样,能唱会跳,又善于伪装,是个男人要对她不动心也难。”
“他会好这口?”褚灵疑惑道,他不是喜欢云思俭那种文静听话的,盛宓兮过分张扬,况且单论美貌,远不如钟褚烟,她也同样费尽心思讨好,也没见他有多重视她。
“君上的心思,谁能猜得到。”
盛宓兮可算劲敌,褚灵把肩上的头发往后一撩,破釜沉舟道:“放心,有我在,定叫她踏不进越竞半步。”
兰台阁中,墨夷旻禛早听得不耐烦,这场战争,他早已胸有成竹,之所以耐着性子听他们啰嗦,完全是想摸摸离伏这帮贵胄的底。
这趟没白来,他很快就发现了离伏的薄弱环节——令尹,这个人可谓是在坐之中,最老奸巨猾的人了,别看他一副忠臣良将的模样,实则又贪婪又胆小,最适合策反不过了。
“君上。”
一个甜糯的声音传来,他抬头就看见钟褚灵正向自己笑盈盈走来,露出两个行踪不定的酒窝。
她这是,换戏路了?
“臣妾闲来无事,做了些糕点,送来给君上尝尝。”
“哎呀,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众人羡慕道。
墨夷旻禛对她带来的糕点并没有半分期待,他不爱吃甜食。
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给了她一个稍纵即逝的冷漠眼神,带着谴责。
一边的飞霜不动声色地拉了拉褚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