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子里要什么花没有,姐姐不必为几棵海棠伤心。”钟褚烟把褚灵咬过的百合酥搁在桌上,说道。
褚灵用手绢擦嘴角的碎沫时,把百合酥吐在了手绢上,若无其事道:“那花开的那样好,有些可惜罢了。”
那花开了月余,每次从它身边过,她总要多看上几眼,跟云思俭在它面前闲聊,与沁湉在它身边看话本,像失去一位挚友一般,心情挡不住地低落。
百合酥被钟褚烟下了毒,此刻,她舌底已经麻了,整个下午,她再没开口说过话。
临近傍晚,毒才解。
那天,墨夷旻禛随云思俭去了栖栾宫,沁湉不愿去,便留下陪钟褚灵用晚膳。
沁湉用过饭食,便睡意来袭,一个劲地打着哈欠,强打精神跟褚灵说话。
“妹妹怎么了?”
“不知为何,十分困倦。”
“时间尚早,只怕这时候回宫歇下了,半夜醒来睡不着,不如到我榻上休息一会儿,我把余下的话本看完,待你醒了,说与你听如何?”
这些新话本是裴霖差人送的,都是上野城中很有人气的佳作。
正看到精彩处,丢不开,沁湉便欣然答应,便差人伺候她睡下,不一会儿,呼吸沉重起来,褚灵知道,她睡熟了。
又过一个时辰,芮儿进来,问道:“娘娘,要叫醒公主么?”
收起手中的册子,褚灵道:“想是今日园子逛得有些累了,她睡得正熟,现在叫醒,于心不忍,就让她歇在这里吧,你跟若鹿安排一下,让临月宫的婢女在偏殿歇下。”
“是!”
芮儿退下,唤小七进来伺候褚灵洗漱。
当夜,夜阑人静,四壁无声,院内并无异动,丑时一到,褚灵穿上夜行服,轻手轻脚地开门而出,很快就隐没在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