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进了被子里,什么反应都能很清楚地感知到,李轻婵脸色发白,再也不敢有动作了。
钟慕期亲了亲她,抬手将床帐遮严密了,道:“进来。”
从公主府出来时钟慕期面色就很难看,平阳公主看着都心惊,怕他做出什么难以挽回的事情了,特意派了侍女跟来。
侍女已在外面等了许久,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现在终于得了准许,急忙推门进来,不敢乱看。
她快步把托盘放在屋内小桌上,低着头道:“药还烫着,奴婢先服侍小姐洗漱吧?”
李轻婵是一声未出,只有钟慕期道:“不必,去打水送进来。”
侍女只得应是,转身出去时目光悄悄向着床榻那边瞟了一眼,榻上的人影没看见,但床尾半搭着的贴身中衣是看了个一清二楚,她眉头直跳,又看见了木施上的男子衣裳,赶紧走了出去。
侍女不敢离开太久,快速打了水回了屋里,备好巾帕后,听见床帐里传来压抑的低泣声,接着是钟慕期亲昵的声音:“都说了让你别乱动了,怎么这么不听话?”
“世子,洗漱的东西备好了。”侍女目不斜视道。
钟慕期“嗯”了一声,道:“出去。”
侍女往外走了几步,到门口时停下,回头看了一眼,深吸气,道:“出来时公主吩咐说要把小姐完好无损地带回去。”
她着重强调了“完好无损”几个字,没听见屋里有声音,又道:“公主说小姐从小就失去了母亲,已遭了许多罪,让世子你多照顾着些……”
帘帐中正屏息的李轻婵蓦然听侍女提起了冯娴,心头一酸,急忙紧紧捂住了口鼻,然而已经晚了,泪水失控从眼眶涌出,顷刻间模糊了视线。
她今日自醒来就一直在哭,被欺辱的时候委屈的哭,被撩拨得失控时害怕的哭,这时候的哭又与先前的都不同。
她哭着,不肯让人看见,原本捂着嘴巴的手张开,覆到了脸上,死咬着唇不出声,只有泪水不断从手缝里溢出。
侍女等了会儿,无奈地要合上门时,听见钟慕期道:“给阿婵找套干净衣裳过来。”
“哎!”侍女忙去了。
屋中只剩下两人时,钟慕期松开李轻婵出了床帐,穿好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