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哪里不舒服了?还是受了委屈?和表哥说说。”
李轻婵不知道怎么说,她眼泪不停,摇了摇头把脸埋在了钟慕期肩上,太难过了,忘了头上还戴着繁重的凤冠,就这么撞到了钟慕期头上。
李轻婵自己也被撞疼了,“哎呀”一声抬起了头。
等钟慕期将她头上凤冠取下,她又觉得不好意思,搂着他脖子不动,但也不掉眼泪了,只是偶尔吸下鼻子。
“阿婵这是怎么了?”钟慕期又一次问道。
方才凤冠撞的那一下让李轻婵的注意力稍有转移,她落在钟慕期后背上的手轻抓了几下,答非所问道:“表哥,你以后一定要
对我好。”
钟慕期道:“嗯。”
“你要是对我不好,我就让我娘把我接回家,以后再也不见你了。”
“我哪敢对你不好?”钟慕期抱着她,亲吻着她脸颊上的残留的泪痕,柔声道,“我若是对你不好,你爹娘、你姨母不能放过我,还有你舅舅一家,对,还有那个多事的便宜表哥,都要找我算账的,是不是?”
李轻婵迷糊了下,略微从他肩上起来一点,问:“什么便宜表哥啊?”
“太子。”钟慕期答道,“他不是一直想让你也喊他一声表哥吗?他以后可是要做皇帝的,你喊他声表哥,说不准他一高兴,就让人把我绑了给你出气。”
李轻婵被哄笑,手从他背后滑到他肩上,娇滴滴道:“他才没那么好呢……我也不会让他绑你。”
在此之前,李轻婵对于成亲是没有一点儿担忧的,任钟慕期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李轻婵怎么会忽然心生不安,想不通的事暂时放在了一边,这会儿抱着人安抚才是最重要的。
他搂着李轻婵说了没多久,外面响起杂乱的声音,丫鬟轻手轻脚地到了纱帐外,轻声道:“世子,公主让人来催了,再不出去,怕是要传出什么不好的话来了。”
送新娘子进了喜房,新郎就再没出去,可不就是容易引人笑话吗?
李轻婵情绪已稳定些,赶紧推他出去,然后去扯红盖头,被钟慕期抓住了手。
“不用盖了,屋里没有外人,阿婵怎么舒服就怎么来。”钟慕期亲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