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太子头疼。
“你都能喝水歇会儿了,人家嗓子都哭哑了也得润润喉是不是?”
太子讪笑,开始觉得方才咽下去的茶水烫嘴了。
“得了,回去吧,省得待会儿好不容易哄好了,又被你们吓哭。”
这一边太子起身,拱手行礼辞别,另一边钟慕期坐在石凳上搂着小李轻婵,把茶盏递还给侍女,再接过沾了温水的帕子,轻柔地给她拭着泪水。
看着她哭红了的湿漉漉的脸蛋,钟慕期略微偏过头去,在她脑后喃喃道:“这眼睛真就是泉眼了,藏着淌不完的眼泪水。”
李轻婵听见了,但没听清,攥着他衣襟泪眼朦胧地仰身看他。
她坐在钟慕期腿上,往后偏得很,没有了依靠差点歪倒下去,好在钟慕期反应快,及时搂住了她。
侍女们又给吓一跳,劝道:“小姐,要不回屋去吧,回去洗洗脸,重新梳个漂亮发髻好不好?”
李轻婵啜泣着摇头,侍女们为难,看向钟慕期。
钟慕期则是往厅堂方向看了一眼,正好看见太子被管事太监领着往外去,那两人看着有点心虚,悄悄往这边瞅一眼就快步出去。
他想了想,道:“阿婵,先不哭了,表哥带你报仇去。”
李轻婵哭得打颤,泪眼婆娑地看他。
“去打他。”钟慕期又拿帕子给她擦擦脸,然后躬身捡了几颗小石子塞进她手中,环住她双腿将她抱起,道,“谁欺负你了你就砸谁,表哥给你做靠山,没人再敢凶你。”
李轻婵哽咽着咳了几声,哭着道:“……娘亲、娘亲不让打人……”
她人还小,不知轻重,又喜欢跟人闹着玩,经常不经意地挠伤了人。冯娴教育了她好多次,后来干脆把她十根手指头指尖磨得光秃秃的,才算是好了点。
李轻婵记得清楚,不能动手伤人的。
“你娘说的是不让你伤着府里的人,欺负你的坏人可以打。”
钟慕期示意侍女让开,抱着李轻婵往前院去。
他也没有比李轻婵大很多,抱得有点吃力,道:“阿婵你搂紧了,不然就自己下来走。”
李轻婵胖乎乎的胳膊环住他脖子用力搂着,使劲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