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已久的往事。
离别大概有三年了吧,倪馨时时挂念他,纵然时间无情的流逝,心意未曾改变过。女人,沉沦于爱情中的女人总是特别的感性,一提到感情,就容易醉得不省人事,那种钻心的疼痛比醉酒醒后让人更加难受。
那男人看到女人原本蛮横无理的表情瞬间又变换成另外一副黯然失色的模样,他有点诧异了,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善变且有意思的女人,故而刨根究底的询问她,“嗨,小姐,你怎么不说话?”被拽回现实中的倪馨并没理会街头那男人的问话,落寞的转身推着拉杆箱就要离开。
明明是她找我的茬在先,现在呢倒像是我故意惹恼了她,什么意思嘛?让人捉摸不透的古怪女人,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嗨,小姐,先别走,我请你喝啤酒,如何?”那男人再次大声嚷嚷。
倪馨突然停下了前行的步伐,转过身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男人瞧,“喝啤酒?真是个好主意,倒是能令人精神亢奋,我正想喝上一口,把啤酒拿来吧。”倪馨快速的走到那男人的身边,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一罐易拉罐冰啤酒,把行李箱横着放下来坐了上去,用力拉起易拉罐拉环,非常豪迈的喝了起来,瞬间有一种冰冰凉的感觉袭上心头。
这座城市曾经承载了倪馨的喜怒哀乐,如今回来,那种亲切温馨的感觉又回来了,只是尘封已久的记忆在瞬间汹涌而来,让人来不及避让躲闪。当初倪馨为了去赴一个感恩的使命,身不由己的离沈林而去,他定是对倪馨的决绝伤透心了。
那男人把吉他轻轻的放在一边,注视着眼前这个让他幽默感全无的女人,嘴角不自觉的带着微笑,不过说句实在话,她还真是个迷人且有趣的女人,也应该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看着她光顾着喝啤酒却一副心事重重愁眉紧锁的样子,那男人柔软的心底被触动了,“嘿,是不是失恋了?你无精打采的样子看起来像被霜打的茄子。”
“失恋?”多失意伤感的两个字眼,一下子就击中了倪馨的软肋,她冷冷的瞄了那男人一眼,没好气的大声驳斥他,“什么叫失恋?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新华字典里有这两个字的存在吗?如果我说失婚了你相信吗?”说完又灌了一大口啤酒顺顺气。
这个女人,就像一只潜在的威力十足的火药桶,随便一粒不知哪里飞来的星火就将能其点燃引爆。倪馨连珠带炮似的话语让那男人无趣的闭上了眼睛,直摇头叹气,碰到这种有理讲不清的女人真是倒大霉了,刚风平浪静的心情被她怼得哑口无言,兴致全无,于是他也不甘示弱的提高了音调回怼她,“拜托,小姐,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好心好意跟你讲话,你却…”
愁云满面,神色暗淡的倪馨不容分说的白了那男人一眼,“情绪低落的时候谁能好好说话?都怪你,弹奏那些撕心裂肺的旋律惹我神伤。一个大男人,整天弹奏这些情情爱爱的调调有意思吗?”
撞到枪口上的那男人无奈的痛苦回应道,“好,都怪我,是我不识趣,冲撞了大小姐。”这女人真是可气又好笑,任性又刁蛮,可是突然间那男人觉得有点心生愧疚了,真真是我勾起了她的伤心往事?他提出来要跟倪馨碰碰杯,“干,用这灵药来一醉解千愁。”
倪馨拿着啤酒易拉罐在眼前晃了晃,喃喃自语道:“你这个坏蛋,明明知道酒不是个好东西,还说要请我喝啤酒。”说着把喝过的啤酒易拉罐递到那男人的手中,似醉非醉的大声说道,“你,负责把它喝完吧。”
那男人瞄了一眼啤酒易拉罐,心里暗自抱怨着,这女人的大脑是不是受到刺激了,神经有点不太正常,我们还没有相熟到喝同一罐啤酒吧?不过还是怏怏不乐的接过了倪馨递过来的易拉罐啤酒。
夏日的傍晚,大街上霓虹闪烁,车水马龙,好一片热闹繁华的景象。凉风习习的吹着浑身凉爽,两人微醉于这盛夏晚景,各怀各的心事。
不一会,倪馨混着酒气的嘴一说话,就像扔出一颗炸弹,把那男人整懵了,“喂,吉他哥,弹奏一个晚上,你能挣几两碎银啊?够一顿温饱吗?”
那男人的嘴巴惊成大圆形,一时间话哽在喉咙里,不过眼睛里全是愤怒的火焰,这个古怪的女人居然把我当成街上要饭的叫花子,什么眼神啊?脑袋被驴踢了还是喝酒喝糊涂了?那男人无语的别过脸去,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口冰啤酒压压惊,定定神。
没听到回应的倪馨特意转过头与那男人对视着,似在安慰他,“吉他哥,街头卖唱也是一门艺术嘛。”说着倪馨站了起来,使劲的从口袋里摸出一样明晃晃的东西,递给他,“来,送你一颗银制幸运星,让它每天给你带来不一样的好运。”
银制幸运星在路灯的照耀下,白得亮眼,一圈银白色的光辉照进了那男人的心里,突然他觉得有一种别样的感觉萦绕心头。他拿着银制幸运星上下左右仔细翻看,“好别致的饰品。”他好奇的看着倪馨,“额,你把银制幸运星送给我了,是不是把好运都送给我?”
倪馨耸耸肩,“它带给过我八十一次好运呢,它的使命已经功德圆满了,现在你,比我更需要它,我把它转送给你吧,希望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