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冥听到他这话，自然明白，“我知道，你想要这东陵，更想要这天下，所以我也不会拿我们过去之间的情分来束缚你，要求你什么，但我只求你一件事，留夜玄一条性命。”
司玄却是摇了摇头，夜冥的脸色顿时阴沉，“难道你当真要赶尽杀绝吗？”
“夜冥，你怕是不知道你这个弟弟的性格，若非拜他所赐，我与小九如何会来到这前世，而小九之所以对他突然那么好，不过就是为了缓解他的恨意。”
夜冥不禁拧起了眉头，“恨意？”
司玄便将前世今生发生的一切都跟夜冥解释了一遍，夜冥的脸色顿时惨白。
“他竟然做了这么多的事！”
“不止如此，他为了报复我跟小九，不惜修习禁术，将东陵的子民悉数化为他的傀儡死士，他所犯下的罪孽可比你想象中的要严重得多。”
夜冥听到这些话，不禁捂着胸口，吐了一口黑血，脸上的血色顿时消散，一下子便从精力旺盛之人变成了虚脱的将死之人。
司玄望着他这诡异的转变，顿时瞠目，这熟悉的术法，让他不寒而栗。
“是谁给你用了禁术！”
他眼神里满是担忧与慌乱，他怕那个使用禁术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小九。
她那般执着于他的生死，难保不会走错路。
夜冥却是没有了力气，瘫倒在地上，每喘一口气都觉得十分的难捱，他拼命的喘着气，像是一瞬间回到了濒死之际。
“我这是怎么了？”
司玄蹲下身子，为他号脉，发现他已然是油尽灯枯的状态，眼神顿时失落的垂下，“即便她这次还想救你，也没用了。”
司玄后退一步，站起身子，俯视着夜冥，面无表情沉声道，“你本来就不该活着。”
夜冥捂着自己的心口，在司玄这句话的刺激下，再次吐了一大滩的血，这一次他彻底的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倒在了血泊中。
“啊！我要杀了你！”
夜冥听着那无比熟悉的怒吼声，费力的睁开眼，不敢置信的望着身穿扮成士兵的夜玄，“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