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惚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大抵不过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连什么时候送走了沧辰也不知道了。
“我……怎么了?”葭鹤儿揉揉自己湿润的眼角:“应该……是霜露吧。”
夜里清凉,霜露染眉睫。
葭鹤儿睡下了,但还是没能弄清自己对沧辰的反应。
“说好要带我看的?究竟是何意?”
太多的事情她都没弄明白,存在身体里的疫毒以后会如何,这瘟神之位为何就挑中了她,还有那莫名熟悉的沧辰到底是谁?
太多太多的谜团了,她要如何一一弄清?
走一步算一步,弄不清的问题就不去想了罢,明日还要去接受神印,当早些歇息。
直到晨光熹微时,葭鹤儿才浅浅睡去。
“好歹是个神位,这初入天界的小仙们大多是先从捣药、侍花这等低阶位做起。我竟然这就接了个神位,可当真是浮生若梦。”
“不知这算是因祸得福还是祸不单行。”神印交接式走完,葭鹤儿撇了撇嘴角,看着远远观望仪式的神仙们。
可天界大抵都瞧不上她这个方修炼了三千年的小仙儿,又或许是因为瘟神犯忌讳,几乎没人愿意搭理她。众仙只在她接替瘟神印的时候远远看上一眼便罢了。即使是听说这届瘟神不是个怪老头儿,而是个长相清丽的女仙娥,也没人肯来寻她说说话。
瘟神瘟神,说到底是散播瘟疫带来灾难的神,与她走近了多多少少要沾些霉运。
天上仙神清冷,可能只有沧辰愿意搭理她了。
许是厕神在天界的地位与她瘟神相差无几,也不招人待见,才愿意搭理叽叽喳喳的她了罢。
可转念一想,这说法也不是很对。毕竟这沧辰生得很是好看,每日过来献殷勤的女仙们不计其数。葭鹤儿已经好多次碰见站在沧辰面前羞红了脸,说不出话来的仙子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