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碍事的。”
护卫着急的解释,然而云南忱越来越寒冷阴沉的脸色,当真是同云老爷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谁见了都会胆战心惊。
两人逐渐认清现实,收起心底那一点点侥幸心理,认命的去领罚。
书童带着低着脑袋的云歌进门,方才门内发生的一切她听的清楚,又惊又怕。
云南忱厉声教训护卫的时候,那语气神情,和云老爷当真是如出一辙。
看出云歌的迟疑,云南忱神情未变,领着两人走,这两个护卫离开后,不到一刻钟就换了另外两个人来当值。
路上遇见云南忱三人,他们行礼,瞧见落在身后的那个小丫鬟背影熟悉,却又想不起来那里见过,便没有当成事儿,赶到小门处把守。
经过后院的时候,云南忱示意书童掩饰云歌回去,云歌借机避开来往丫鬟转而入了自己小院。
至于道谢的话,日后再说吧,反正已经欠下一个人情,等他有事情再还回去就好了。
抱着这样的心情,云歌进入静悄悄的小院,丫鬟现在估计不知道搁哪忙里偷闲,张嬷嬷也在自己屋内小睡。
在自己熟悉的环境里,她才敢放松身心,直起腰杆子回房去。
刚踏入房门,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荷月从屋内出来,当看到云歌全须全尾的回来,差一点喜极而泣。
她今上午一直等在后门那处,又不敢贸然接近,怕引起怀疑,只等云歌按时间回来,她好出面把人接回来。
可是直到过了时间也不见人,眼看用膳了,荷月不敢强留在那处,只能回来等人,借了厨娘的手给看门护卫送去一瓶酒,以防自家姑娘回来时出事儿,她也好借用喝酒这事儿要挟护卫。
荷月连忙把云歌上上下下检查一遍,又将她推进闺房,拿出她平常衣物换上,一边担心的询问道:“姑娘,你今日实在大意,说好了时间还不回来,快把人急死了。”
云歌任凭她给自己梳妆打扮,换下那一身不合适的丫鬟装扮,她轻笑安抚道:“你担心什么,不过是晚回来,又没让人给吃了,你这样子反而显得你家小姐去了老虎窝似的,有去无回。”
又听荷月气呼呼的说道:“那可不是吗,我早就听说了明二公子是个浪荡子,要老爷知道你会见他,还不得把你腿打折?姑娘,你今日确实莽撞了。”
她闭上眼睛,感受到荷月得手指在脸上按压,“那明二公子确实不好相处,可既已约了他,却不去见人,这不是拿人家做玩笑,到届时才不好处理。”
想来云歌还记得明世帆那双深邃眼眸,好似能看清她心中所想,带着一丝勘破人心的锐厉。
冒险一点无妨,她轻叹一声道:“毕竟人家手中可拿捏这咱的把柄,那封信自从送去,我就已经无路可退,好在事情还不算太糟糕。”
这话倒是事实,荷月沉默,眸子看向自家小姐时带着悲怜,叹息小姐命不好。“姑娘你自己掂量明白就行,荷月蠢笨,帮不上姑娘什么忙,只盼着你能平安顺遂,奴婢便心生欢喜。”
微微张开眼帘,柔和目光从铜镜中看到合约,那个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丫鬟。不畏贫穷艰苦,一直守候在她身边。
云歌抬手拉过为自己盘头的荷月,“我知道你一心为我好,不必担心,我肯定不会再让自己陷入囹圄困窘之地。”
她忽然又想起什么似地,又说道:“我从后院回来时,看到两个喝酒的护卫,这是你让人送去的?”
荷月点头:“对,我本想着小姐回来后,如若被人认出来,你也好拿喝酒的事情要挟他们给你放行。”
当真不会有什么巧合,所有的恰到好处,其实都是蓄谋已久罢了,“你做的很好,日后可再也不能说自己蠢笨,你是我的一大助力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