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焕以前从来没有哄过莫晚星，两人吵架的时候，不管谁对谁错，他从来没放低过姿态，更没主动取悦过莫晚星。
因为那时候他觉得莫晚星贪玩轻浮，哪怕生再大的气，早晚还是会屁颠屁颠地追在他身后，绕着他转，求着他上。
所以，“阿星离开他”这种选项，以前在他的字典中从未出现过，以至于阿星最后在他眼前离开，他也没有说过半个挽留的字眼。
他以为当晚，最迟明天或者一个礼拜，阿星一定会回来的。
可是他错了，没想到那一面竟是永别。
“楚先生，谢谢。您……怎么在这？”陆希情绪缓和了许多，见楚焕痴痴地愣神不知在想什么。
楚焕回过神来，取来碘酒和纱布，帮他处理了额角的伤口。
楚焕的动作并不细腻，甚至有些粗鲁，弄得陆希有点疼，他紧抿着嘴唇不敢吭声，待楚焕帮他处理完，他感激地连连道谢。
张口是“楚先生”，闭口是“谢谢”。
他说着莫晚星从来不会说的台词，仿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楚焕，眼前人非梦里人。
“你跟他分手，我从明天开始就是整栋楼的房东，以后他不会出现这了。”楚焕言简意赅。
“可……阿哲哥救过我的命。我得报答他。”陆希垂下了眼睫，声音怯怯的。
“还阿哲哥？”楚焕黑着脸，额角爆出了青筋，“你倒是知恩图报。”
“阿哲哥……”陆希立马改口，小声说，“姜哲他不全是这样的，有时候对我也很好。”
“……”
“他会给我带早饭，有时候是肉包子，有时候是豆浆油条，这些我都很喜欢吃。很早以前，我做梦都想吃肉包子呢。他还……”
“我说让你跟他分手，听不懂？”楚焕不想再从他口中听到关于姜哲的任何字眼，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冷冷地盯着他，突然抬起手，捏住了陆希的下巴，强迫他直视着自己，不容置喙道。
陆希被吓得小脸惨白，眼眶湿漉漉地点了点头。
“楚先生，我知道您是想帮我。可他救过我，能不能等我报答完了再跟他分手。”
“不能。”楚焕斩钉截铁，“你要再见他，我就找人挖掉你的眼睛。”
“……”陆希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