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珠子更像是血——像是这些年里,自他手中流淌走的生命与抚摸过的死亡。
忍冬吞回一口不悦的咋舌声,客客气气的行了一礼,声音干净悦耳,清亮亮的动人:“忍冬见过督公。”
张焕之听见脚步声时,手中捻着的佛珠已经停了动作,等到忍冬开口说完,他这才慢悠悠地睁开眼睛,冷森森的打量着面前的忍冬。
他明明生得一张雌雄莫辩的多情美人面,却没办法让人生出半分欣赏的心思,张焕之挑挑嘴角,冲着忍冬露出个皮笑肉不笑的敷衍表情:“忍冬姑娘何必和我如此客气,你是奴才,我也是奴才,大家都不过是给主子干活罢了,又何必特意同我行礼。”
“只不过话说回来,忍冬姑娘这奴才当得可真是相当的……一般。”
张焕之又忽然温吞吞地笑起来,他容色太艳,如此一笑就连看他相当不顺眼的忍冬也得承认,这是个单单靠脸都很有资本的漂亮男人——即使是个残废的,那也是个漂亮男人。
但是漂亮男人说的话,却是很不漂亮。
“姑娘替温相做事,先一步来了景州却磨蹭了两天也没做正事……好像耽误了时间也无所谓的样子,我看姑娘纵使颇得温相宠爱,却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