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今日去那曹府。”
余承钰算着时间，差不多今天沈执要来，这样多一个人商讨也好。
春江客栈都让他几人住了几天，也习惯了。
业霖：“今天也要将夫人带去么？”
根据余承钰这几日去别处的经验，业霖还是斗胆问了一句。
余承钰修长手指折着边角的衣褶，低头一句：“你看我去哪儿不带着她？”
不带着她行么，到时候出了什么意外，别说他自己过意不去，第一个就是褚奕栾不放过他。
“好，属下知道了，这就去叫人。”业霖对此没话说，答应的也快。
余承钰抬头，对业霖肯定地点了一下头。
业霖敲响了隔壁房的门，在门外老实一站着。
这还能有谁，不是余承钰就是业霖，褚湘：“碧落，去开一下门。”
碧落开了门，业霖进来。
“夫人，今日要去那曹府，所以我家主子让我来告知你一下。”
褚湘在那儿坐着发呆，手一撑着笨重的脑袋，人进来的声她是听到了，可就是心不在焉的。
业霖再问一次：“夫人……你去么？”
碧落走到褚湘边儿，揣了揣她的手，褚湘才有了反应。
褚湘：“要去的，没事你就先下去吧。”
见着褚湘这略微冷淡的语气，业霖确是没什么事，就先出去了。
碧落也不明白，原本以为自家主子只是愣着发发呆，但，刚才一看，怎么一副不爱搭理人的样子……
试探问了一句：“小姐今天是怎么了？”
褚湘还是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盯着自己右手的纱布，她怎么感觉自己心里空荡荡的……
“没怎么，就是感觉待在房里有些闷。”
应该是这个缘故吧，毕竟她自己好像来到这邺城不是待在春江客栈就是去曹府。
碧落：“那业霖刚才问你去不去曹府的时候，小姐你怎么迟疑了？”
因为褚湘都说了在屋里闷，那业霖邀她出去，碧落还以为褚湘是不情愿答应的。
褚湘坐在桌前微微亢奋地转了个身，眼里有了神韵，“他刚才说的是余承钰邀我去曹府啊？”
“对啊！”
褚湘还真是没听清，就听到业霖后面问她的去不去，至于去哪儿，和谁去，现在才知道。
听清了话的褚湘，心中也有了方向，立马拍拍屁股就从凳上起来，打算现在就去。
业霖回来时也好像受了褚湘刚才那闷闷不乐的传染，面无表情。
余承钰正准备出门，回过头一看，没想到业霖是这副神情回来的。
“怎么了你这是，难不成是夫人不想去？”
可再一细想，这褚湘不想去也轮不到业霖这沮丧的神情啊……！
业霖怔怔地拱手礼过后，“公子，感觉夫人今天心情不好似的，所以……”
“所以你也心情不好了？”
心情不好这东西是能互相传染，余承钰继续说：“所以是为什么心情不好？”
业霖收拾了下情绪，“我也不知道啊，就感觉她像在发呆，但是神情又好冷漠。”
这终究只是业霖的感觉，余承钰笑道：“你这都能感觉出来，看来你平时在察觉女子的神色这方面挺在行的……”
业霖是受不了这种调戏的话的，立马反驳，“公子，我这平时都跟着你，哪里有时间去和女子打交道……！”
“行，看你这情绪也好的差不多了。”
业霖是没了刚才那不快乐的神情了，所以余承钰也不用如何挑逗他了。
……
房门被一把推开，褚湘手一扶着房门边沿，和余承钰对视上了。
这就是业霖说的心情不好……？
这开门的力气倒是不小。
余承钰看褚湘的面色也不像业霖说的那样啊，于是转移视线到业霖这边，怀疑的目光在业霖身上扫来扫去。
扶着门沿的褚湘这时候也放下了手，余承钰这目光移的……
该不会是自己太冲撞吓到他了吧……？
褚湘走进去，到业霖旁边，尴尬地笑了一笑。
看这样子，更不像业霖说的那样了。这次都不用怀疑的目光了，余承钰以为业霖欺骗了自己。
褚湘看着两人情形，“你二人在这儿不说话作甚？”
这边上的还是自己刚见到的褚湘么，业霖有些慌，“说了，刚才还说来着。”
“那我来怎么就不说了？”
……
怎么不说话就算了，还不搭理人。
连余承钰也是，不说话看着自己做什么……
褚湘只好换个话题：“对了，不说是要去曹府的，走啊…！”
余承钰终于开了口，还带着一种业霖不能理解的微笑，“走吧。”
就这么…走了……？
还是褚湘欢快地带着余承钰离开了房间。
那业霖一个人在屋内傻傻站着，这自家主子不会又以为他欺骗了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