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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沅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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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4)暗中用术报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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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沅折腾累了,困倦的张开小嘴,连连打哈欠。

    “啊……哈……好困啊,这是怎么了,沅儿刚醒呢,怎么就又困了?”

    倏忽,被莲花佛珠烫得一个激灵,疼得直叫唤,道“嗷,疼,烫死我了!”

    冀漾连忙收起嬉笑的脸,放下手中正整理被踢皱的衣裳,小心翼翼地握起她的小肉爪,紧张道“沅儿,怎么了,哪里疼?”

    “咦,竟没任何痕迹?”花沅自顾自的解开外衣,检查着自己毫无痕迹白皙的胳膊,十分诧异……

    这次她可真真的没撒谎呀!

    冀漾捏了捏那小胳膊,瞧了又瞧,若有所思。

    “沅儿莫要担心,莲花佛珠的乃宝玉所制,吸收天地之元炁,佛家称之为大地舍利子,乃增运祈福的宝物,温润如水,有灵性的很。”

    “今夜应该是谢季皖的七七吧?”花沅略有不满的半阖着眼,嘟囔着。

    冀漾不知该回些什么,张了张口又闭上,勉强点点头,仔细的帮花沅盖严被子。

    对于那个不称职的父亲,他心中又怎会无怨?

    他又反复几次摸着小丫头额头,蹙眉道“尺肤热甚,脉盛躁者,病温也。沅儿可是患了风寒?”

    “哥哥,沅儿觉得不对劲,按理说应该哥哥发困才是,可沅儿却着实困的紧,且每每刚要打盹儿时,便被莲花佛珠烫醒。

    要不……先摘下去一小会儿试试?”花沅努力从裹得严严实实的棉被里,钻出小脑袋,卖乖撒娇。

    冀漾将那不安分的小爪儿握在手中,摇头拒绝。

    “不可,沅儿手上戴的莲花佛珠是绝对摘不得的,而且玉石也是最好的转运灵物,无论任何生肖,皆可佩戴玉器,来辟邪祈福。

    是以,沅儿还是别动那些小心思的好。”

    “哼哼,哥哥坏,人家真的很疼!”

    花沅试着往回抽被冀漾握得不紧不松的小爪儿,但屡次皆是未能如愿,瘪瘪小嘴,放弃了。

    冀漾宠溺的笑笑,俯伏了头,细细地剥着核桃,将核桃仁一点点喂进那撅着的小嘴儿里。

    溶溶月色间,山林中渐渐没了声响,风吹叶落破碎的残片,落花的姹紫失了颜色。

    花府,后院。

    飘渺烟波,红烛摇曳,高而扭曲的藤蔓下,两位贵妇人正跪坐在无相铜炉旁上香。

    二人屏退左右,面目十分虔诚。

    这正是林淑清与花克慧,母女二人。

    旁侧,雕花大案上,摆着香炉、拂尘、纸钱、桃木剑、铜铃、法螺、朱砂……

    身着绣八卦道袍的道人,则是太常寺卿邓常恩。

    他与林淑清私交甚密,曾经的妖道李子龙和李孜省,这些学方术士,也皆是他推荐给林淑清的。

    此刻,他手持法螺,口中念诵道“九天之上,惟道独尊,万法之中,焚香为先。”

    拂尘一扫,上了三炷香后,继续道“福生无量天尊,花老夫人,请!”

    当下,林淑清将写着生辰八字的朱砂黄符纸,送入火焰中焚烧。

    邓常恩以利刃划伤林淑清的手指,挤出鲜血,又割了一缕花克慧的头发,一齐放到火盆之中。

    随后,邓常恩脚踏北斗七星步,左手挥舞着桃木剑,右手结成法印。

    念诵道“天地太清,日月太明,阴阳太和,精气归天,神气归地,肉归土,血归水,骨归石,发归草!”

    话落,手持半碗清水照着香炉,画着朱砂黄符,继续诵道“急急如律令,敕!”

    咒七遍毕,邓常恩面北阴,收东方青煞燕,嘘入水碗中,将水以口吸,而喷四壁各处,吸气吹灯,于草上,点之。

    不知何时的空中密云遮天,繁星几乎消失的无影无踪,一片寂静。

    林淑清只觉得颈后一阵发凉,冷汗止不住的往外冒,好似被什么脏东西包围。

    花克慧畏惧的扫视着四周,远远瞧着那些若有似无晃动的黑影,目露惊慌之色。

    “母亲,咱们为了报复棺材子,去招惹这些魑魅魍魉,真的值得嘛?”

    林淑清脸色一沉,厉色道“怎么不值得?若不是花沅那小贱人从中作梗,你又怎会做出那些有辱门风之事!”

    在她眼里,花克慧虽是自己亲女,但同样是自己与匪首浊山龙苟且的证据。

    自是比不过花克勤在她心中的地位,用心程度也远远不及长子。

    “我的命好苦……远嫁还被男人休妻,”花克慧捶着腿,哭嚎起来。

    “啪!”的一声,林淑清给了花克慧一个耳光。

    她这辈子最厌恶的,便是“休妻”二字。

    林淑清不由得怒火中烧,不吐不快道“闭嘴,掉什么猫尿,看你成了什么模样?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被休还是看在花府的面子上,如若不然猪笼都不知浸了几次了!”

    “母亲,女儿是被人算计了!”花克慧低下头,抹去脸颊的鼻涕,哽咽着。

    林淑清只要一想到自家优秀的长子,被荣卿溪迷住心窍,一个劲儿的胳膊肘往外拐,忤逆自己,她就愤恨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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