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姐姐似的关心着同学们。看到自己站在阳台,走在操场,手里牵着的依然还是她的那只玉手。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在刘黎的脑海里慢慢再现。一切仿佛就在昨日一般,甚至出现了一种恍惚之感想踏入进去。
铃声打乱了他的思绪,他苦笑着摇了摇头离开。
打了电话给父亲叫他来接自己,过了几分钟他来了。他更加苍老了,眼角的皱纹已经快堆起来了,背也坨了些。以前说他都是说有几根白头发,现在只能说有几根黑头发了。
他高兴而激动但语气却是有些埋怨:“你怎么不找打电话给我,我好先回去把饭煮了啊!”
刘黎没有说话,在车上他轻轻抱着父亲看着他身上的劣质皮衣早就已经破烂不堪,皮质掉落一下一块一块的。他的手像是砂纸一样粗糙可依旧紧紧握着摩托车龙头,这一刻他的背似乎一点也不坨了,而是像以前一样直起想为身后的儿子遮风挡雨。刘黎心酸无奈却也找不到任何话题与他沟通一下,还是父亲一路上都在问他在那边过得怎么样?
生活好不好?找到的工作有没有踏实的去做,反正很的关心的问题刘黎却回答不出口,也只有嗯嗯、还好这样的的回应。
到家了,父亲又开着车出去了。大伯和伯娘正在自家门口剥毛豆,一见刘黎脸上是难以诉说的喜悦:“小黎回了啊?”
虽然是多余的话但刘黎微笑点头,走到大伯面前发了支烟给他。回家只有奶奶在,刘黎把东西放下在她膝下蹲下:“奶奶,我回来了。”
奶奶的目光里浑浊,她慢半拍的看向眼前这人久久说不出话来。然后目光慢慢转向他的头发,他的眼睛,他的身体,她摇了摇头说:“你是?……”
刘黎一顿,心中尽是苦涩。没有想到自己不过半年没有回家奶奶就已经不认识自己了,他声音有些沙哑的说:“我是小黎啊!”
奶奶似乎点了点头:“是啊!”
然后又过一会儿又说:“小黎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来啊?他是不是又在外面惹了什么麻烦?”
她的眼角渐渐出现水汽:“燕儿不回家了,小黎也不回家了……”
话音一落眼睛就闭上睡着了,刘黎叹气来到二楼,母亲真正床上睡觉。她红色齐肩的假发,病态白皙的脸庞看得让人心疼。他在床边坐下用手轻轻抚摸她的脸,语气温柔的说:“妈……妈……”
母亲睁开眼睛,仔细看了看他满脸震惊:“你!”
刘黎微笑一下把她抱住:“我回来了,给你一个惊喜!”
母亲眼泪掉下来她自己擦掉又笑了起来:“我刚才还在想这是梦呢!怎么你一下就回来了。”
“走,我给你做饭吃去。”她披上外套拉着刘黎来到楼下。
“儿子是不是你在那边没了工作回来了?”
刘黎摇头:“我请的假,回来看看你然后去县里中考了。”
母亲才放下心来:“那就好,我马上给你做饭。你想吃什么?”
刘黎想了想说:“折耳根吧,想了。那边的人吃折耳根都是吃叶子,在那边就买不到根。”
母亲微笑点头:“你爸昨天才去地里挖了些回来应该还好,我去给你弄。”
她开始去淘洗折耳根刘黎拿出一顶很漂亮的假发给她看:“这颜色我选了很久才找到,应该很适合您。”
母亲手里忙活只是看了眼脸上的笑容大起:“只要是你买的都很好看,先放哪里吧!我一会儿就试。”
刘黎点头拿出了给刘巧买的东西问母亲:“小妹人呢?这会儿应该放学了吧。”
“放了,我说家里不能没有牲畜家禽。你爸就去买了几只小鸭子,她每天一放学就赶着鸭子出门了。”母亲说。
刘黎笑了笑自己以前小时候都是放学了去放牛,刘巧边成了放鸭子。他说:“我去叫她回来吃饭,您先做着。”
把其他的玩具零食都放在刘巧的卧室就出了门。
刘巧一放了学就赶着鸭子来到干田里,鸭子在田里吃草她就在田埂上坐着看。无聊时会观察鸭子的一举一动观察它们的生长情况,有只蚂蚱从身边跳过就会引起她的注意。追随而去直到蚂蚱跳进草丛里消失不见,她的注意又放到了其他小昆虫上面。
捉到了就会很开心的跑到小鸭子面前塞进小鸭子嘴里,她就地而坐摸着母亲给自己编的辫子。又开始观察小鸭子的动作,有时会跟着学走路的姿势,有时会抓起两只蚂蚱拿在手里。大的那只被她当作哥哥,小的那只是自己。然后然后把它们相对让它们打架。
手里的力气小被它们跑掉了,有一只跳进了衣服里她就开始伸手抓,一会儿背上痒一会儿又跳到肚子上去了。
动作滑稽的她不经意间看到了远处一人走了过来,她仔细擦了擦眼睛。是哥哥!眼泪一下就出来了,也不管那蚂蚱就爬起来疯狂的向他跑去。
刘黎一把把她抱在怀里然后推开看了看她身上的泥巴感慨的说:“怎么还是这么脏呀!”
刘巧嘿嘿的笑着花脸蛋儿就往她身上蹭着:“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好想你啊!不知道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