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跑。
章禄英看到顾夫人和筠表妹迎面走来,踌躇着慢下脚步。
盈盈走来的筠表妹笑容依旧清甜,远远望去如初绽的玉兰花,玉软花柔,娇艳欲滴。
看到筠表妹,章禄英目光闪了闪,心中愧疚难当。
他若再不努力改变自己,就更加配不上她了。
章禄英作揖向顾夫人行礼,擦肩时低声唤了句筠表妹,便大步离去,没在回头。
顾夫人看着章禄英急匆匆的背影,纳罕道:“明日便是除夕了,这孩子怎么这个时辰还出门。”
采苓回道:“表少爷最近常常出门,连姑太太都抱怨整日看不到表少爷人影。”
章禄英此刻正在苍术的房中赤着上半身坐在浴桶里。
冰冷刺骨的药水淋在皮肤上,顿时激起一层鸡皮疙瘩,桶中传来一股刺鼻的药味,熏的人睁不开眼睛。
章禄英腾的站起身就要出去。
湿漉漉的亵裤紧贴在身上,章禄英一条腿已迈出浴桶,水珠滴滴答答落了一地。
师傅冰冷的声音骤然想起:“不淬炼筋骨如何习武,这才刚开始,若连这点苦都受不了,那你还是尽快回去吧。”
章禄英僵硬的伏在浴桶上,想到方才见到的筠表妹,章禄英逃避的目光渐渐变得坚定,哆嗦着牙齿又坐了回去。
苍术负手而立凝视远方,幽幽道:“皇上已到中年,太子正是蓄力之时。
一朝天子一朝臣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师傅说得简洁,但章禄英听懂了,师傅是想让他破釜沉舟,逆风远航,他正走向一条艰难的不归路!不过为了权势地位,他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