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张丞相一死,朝中为数不多的忠良都夹起尾巴做人,生怕惹火上身。如今胡家权势遮天,老奴是担心,他们会趁机打压那些忠良,只怕往后,会祸国殃民啊!”
“长安城重创未愈,眼前的繁荣昌盛都是浮于表面的烟云。朝中人心叵测,烂摊子只会越积多,雪下厚了,再傲的梅枝也得压垮。那魔头虽是个不定的变数,但终归众怒难平。咱们就等着吧,只要活着,总能等到变天的那日。”
殷澄钰翻了个身,让脸埋进梅枝折落的阴影里,闻着几欲散尽的花香,准备小憩片刻。
“是众怒难平,还是你意难平?”一道低醇邪魅的声音自身后而起,惊得殷澄钰睡意全无!
他从躺椅上坐起,寻声望去,一眼瞧见身着囍服的冥煞。
“淫妃好雅兴啊?本王大婚,也不过来讨杯喜酒吃?”冥煞笑着过来,双眸却如锋锥,盯着殷澄钰。
殷澄钰蹙眉,双手无声握住躺椅扶手,握得指节泛白,却洋装镇定:“我出不起分子钱,那好意思去?”
“是吗?”
冥煞将他从躺椅上拽起,“那分子钱免了,帮本王一个小忙如何?”
“什么忙?”殷澄钰如炸毛猫,瞬间警惕。
“跟本王去拜个堂!”冥煞凑近他,眼中掠过一抹玩味。
“拜堂?你不是在与胡媚儿拜堂吗?”殷澄钰惊得往后退,伪装出来的笑容一刹僵住。
“那也得挨顺序儿来呗,本王先娶的你,还记得,未与你拜堂呢。”冥煞勾住他腰,嘴角挑出轻笑:“怎的?你这是,不大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