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的想法,只是觉得与这女子在一起,便会无来由的心安。
就像和大宝在一起一样。
至于他口中所说桑文的妹妹。正是那天去陈园面见陈萍萍时所见的唱戏女子,陈萍萍极喜欢桑文的声音,只是如今桑文要打理抱月楼,并且要把范闲的大计扩展到整个天下,根本没有办法在京都久驻,于是极爱享受人生地陈萍萍,只好退而求其次,将桑文地妹妹从燕京接到了京都。
桑文极温柔地笑了笑。说道:“院长喜欢就好。”
范闲叹了口气,却想到了一些别的,因为自己地出现,已经改变了无数人的人生,无数人因为自己而汇聚到自己的身边,甚至连桑文的妹妹都不例外,一想到这些人,自己怎么忍心悄然离开?
然而有人忍心离开。范闲站在那个小院子里,脸色异常难看,眼中地失望之意掩之不去。院子里的井还在,石桌还在,棉帘也在。青青架子也在,只是人都不在了。
这是王启年家的小院,小院深藏西城民间,毫不起眼。范闲曾经在这个院子里吃了许多顿饭,逗过老王头娇俏羞涩的丫头,玩过架子上的葫芦瓜……然而这一切都不可能回来了,王启年一家已经悄无声息地搬走,甚至瞒过了范闲一直撒在这里,保护王家大小安全的监察院密探。
王启年有这个能力,范闲从不怀疑这一点,从陈萍萍的口中。他得知了王启年活着的好消息,同时得知了王启年离开地消息。他知道陈萍萍为什么要把王启年送走,因为王启年是从大东山上逃下来的,不论是从庆律还是院务条例来讲,他都只有死路一条。
范闲自然不会让他死,而这就是他与陛下之间的一根刺,而且陈萍萍知道王启年清楚范闲太多秘密,为了范闲的安全。他必须让王启年离开。
不知为何。这样一位下属的离开,竟让范闲如此地伤心。他的手中握着一封信。是王启年通过陈萍萍转交给自己的,信上说的话极少,大意是说自己弃陛下不顾私自下山,已是死罪,然而范闲让他很安心,没有犯他很担心地那个大错。
范闲心头一片惘然,知道王启年当时冒险下山来寻自己,是害怕自己以为皇帝已死,一翻手走上了争夺帝权的道路。他的手微微用力,将这团纸揉成一团,面色难看至极,再也没有人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