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晓颜与慕容瑞两人一唱一和,而慕容瑞那边儿竟然还一直在那儿哄抬物价,这让那宇文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额上的汗已经就快要从小溪变成瀑布了。
怎么办?他到底怎么办?如今国库本就空虚,而大部分的田地则被自己手底下的那些出身于世家的那些大族来掌握了半壁之多,所以他这个皇帝,现在当的很是憋屈呀。
与其说他是坐在那龙椅上,倒不如说他是如坐针毡,总是觉得下头那椅子摇晃得厉害,所以说,如果他这次真的能够将方晓颜手里头那四分之一的田产都给掌握住的话,那无疑会让自己的皇权得到巩固。
而若是自己此时不买的话,待一会儿那慕容瑞指不定还会出到一层五的价格。
反正那两个人都已经“哥哥、妹妹”地叫着了,到时候人家就尽管叫价好了,具体真的拿多少银子,谁又能知道呢?到了最后,倒霉的那还是他自己。
怎么办?买的话,那肯定会将国库给掏空的,而且还要把自己在这段时间以来攒的那些钱也都给花光,让自己没法培养出自己的势力来,若是不买,那么自己的国家岂不是成了那子鼠国的国外之国了?
他还真是左右为难啊,当慕容瑞又要开口的时候,宇文越赶忙打断他道:“慕容兄,容朕考虑一日如何?你先别急着下定论,若是你真的想买,朕也不会让官府给你们更换地契的,这一点,朕还是可以做得到的。”
“哦?你这是在威胁我咯?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只能破釜沉舟了。”
慕容瑞说完便击掌三下,梁老伯便笑嘻嘻地从外头走了进来,对慕容瑞行了礼,连甩都不甩一下宇文越。
“陛下,属下已经安排好了咱们之前安插在丑牛国的兵士们,他们很快就可以拿着您的银子,分别以丑牛国百姓的身份来卖地了,他们还托属下来谢谢您的厚爱呢。”梁管家道。
“恩,事情办得不错,那既然如此,妹子,咱们就别打扰宇文兄品茶的雅兴了。”慕容瑞说完便站起身来,扭头就往外走去。
“等一等,等一等,慕容兄,方姑娘,朕左思右想之后,决定还是买下你手里头的所有房契和地契好了。”宇文越黑着脸道。
方晓颜此时和慕容瑞都已经是背对着那宇文越,两人的唇角同时勾勒起了一抹弧度,而后方晓颜这才扭头问道:“只是那价格?”
“就按照原价如何?”宇文越咬着牙道。
方晓颜听了之后,便转过头去,对慕容瑞说道:“大哥,咱们走。”
“别,别介呀,再等等,咱们好商量啊,哎,你们别走。”宇文越一着急,竟然直接就追了出来,在他绕过龙书案的时候,袍子竟然“刺啦”一声,被桌角给划坏了一个大口子。
旁边儿的小太监还从来没见过自家的皇上居然这么狼狈,吓得他连头都不敢抬,笑话,若是让皇帝陛下知道了自己看见了他的笑话,到时候自己的小命还要不要了呀?
宇文越追到了外头,这才将方晓颜给请了回去,而那慕容瑞则很讨人厌地也跟着一起进来了,宇文越虽然对慕容瑞很是不满,但毕竟人家的国家厉害呀,强大啊,他不敢惹人家,虽然他此时心里头已经将那跟着搅浑了水的慕容瑞给骂了一千遍、一万遍,但在表面上却也只能笑着应承。
“陛下,如果您没有诚意的话呢,我肯定是不介意将我手里头的田产卖给我哥的,毕竟亲疏远近还是有很大分别的。”方晓颜冷声道。
“这样吧,朕的手头实在是没有那么多现钱,不如就按照慕容兄之前说的价格好了。”宇文越黑着脸道。
天知道,他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都仿佛像是在滴血一般的难受啊。
“哦?之前说的,哥哥,你之前说是要给我多少钱来着?”方晓颜故作不解地问道。
“是这样啊,我记得我好像是说愿意出一倍半的价格来收购妹妹你手里头的田产。”慕容瑞手摇折扇,面带微笑地说道。
宇文越直接就一屁股坐在了龙椅上,撞得那龙椅都发出了一声闷响,他的屁股有没有裂成四瓣,恐怕只有今天晚上那给他上药的太监才知道了。
三人又是唇枪舌剑了一番之后,那宇文越的脸都变成了一张黑锅底,最后虽然是以原价买了方晓颜手里头的全部田产,但这也是用了一块令牌为代价的。
那枚令牌则是可以随时调动五万以下军队的兵符,这让宇文越事后气得差点儿把桌子都给拍碎了。
宇文越赤红着双目道:“气死朕了,真是太过分了,慕容瑞,方晓颜,你们这两个该死的,早晚有一天,朕要宰了你们,真是可恶,可恨。”
“陛下,您请息怒啊,保重龙体要紧啊,现在您虽然是花了大价钱,不过这现在咱们的手里头有了田地和宅子,便可以多培养一些咱们自己的人了,咱们让那些当兵的,对朝廷有贡献的,都可以租种咱们的田地,这样您既得了民心,又可以制约那些大臣们,让他们手里头的田地始终没有您的多,还愁他们不听话么?”
“哟,还是你小子懂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