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刚刚肖敬廷的态度，现在姚倩的态度明显不太一样了。
她跟着周琦客客气气地走了进来，开口先道：“嫂嫂，我有件事想请您帮忙，刚刚我给敬廷哥打了个电话，敬廷哥说让我直接和您说就成。”
倘若不是因为刚接到了肖敬廷的电话，苏溯还真要被她诓了去。
苏溯点点头，也没多言，只道：“嗯，你说。”
姚倩眼底掠过三分笑意：“是这样的，我也知道让您配合我直播太折辱您了，但是我想着……毕竟都是一个公司的，您帮我个忙可以吗？”
折辱……
这遣词造句简直绝了，苏溯甚至怀疑姚倩没念过中学，她有点无奈地看了姚倩一眼，道：“什么忙？”
“帮我转发一下我今天发的直播预告可以吗？”姚倩搅着手指低声道：“就是个直播预告，也不会特别影响您。”
这次苏溯甚至没抬头，只心不在焉地问道：“问过临总了吗？”
“啊？”姚倩一怔。
“我说，问过临总了吗？”苏溯平静道：“我的微博账号不在我自己这里，都是有人打理的，你这边应该也是周琦帮忙打理吧？”
姚倩当然不想去问临战，临战那是老狐狸了，自己去骗临战……那不是作死行为吗？
想到这里，姚倩抿抿唇尴尬道：“可是敬廷哥都和我说了，让我找您帮忙就好，我们这个关系，也要和外人一样走临总这道程序吗？嫂嫂，您就看在敬廷哥的面上帮帮我嘛，这件事真的不会给您造成太大困扰的。”
姚倩的语气委屈巴巴的，苏溯听着就有点想笑。
苏溯沉默片刻，终于还是将手头的书合上了，淡淡看了姚倩一眼：“你刚刚给敬廷打电话，敬廷是怎么和你说的？”
姚倩一怔，倒是周琦笑着开口了：“肖少说让我们找您说就成。”
“周琦姐打的电话？”苏溯平静问道。
周琦微微迟疑，倒是不说话了。
“敬廷哥说……让我直接和您说就成啊。”姚倩轻声道。
“是吗……”苏溯饶有兴致地笑了一下，姚倩明显觉出不对劲了，手指都微微紧绷了起来，苏溯看在眼里，却也只是淡淡说了下去：“我以为敬廷会让你去找临战谈，毕竟……公私不分不是个好习惯。”
她的语气慢条斯理的，也不带什么情绪，姚倩却是豁然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苏溯。
这分明……就和肖敬廷的原话无二。
他们已经默契到这种程度了？还是说……不，不可能，肖敬廷不是那种事无巨细都会和家里人说的性子。
姚倩勉强笑了下：“敬廷哥真的……”
“没关系，你去找临战谈吧，我不常管理微博，他说可以就可以。”苏溯平静道。
“但是……”
“或者我帮你再问问你的敬廷哥？”丛玥玥终于忍不住了，在旁冷笑着开口道：“姚小姐，我奉劝你学会见好就收。”
姚倩猛地咬住下唇，许久方才轻轻点了点头，想了想轻声道：“好的我明白了，谢谢嫂嫂，”她出门前又看了丛玥玥一眼，低声道：“嫂嫂，您说我什么我都听着，但是您这个经纪人……实在是有点……这种性子会给您添麻烦的。”
丛玥玥冷着脸看过去，心说能耐了啊？站在自己面前告刁状？
“跟我久了性子就有点像我，我觉得不错。”苏溯笑容温婉，甚至没抬头去看姚倩一眼。
姚倩的面色僵了僵，转身就走。
丛玥玥对着她的背影扮了个鬼脸，看向苏溯方才小声说道：“我是不是真的给你添麻烦了？”
苏溯莞尔：“你听她胡说。”
“那就好。”丛玥玥小声叹了口气。
……
当晚，姚倩的直播准时开始了，苏溯闲来无事，和亚克一开看了一会儿。
“观众九万人，这也太少了吧……还不知道有几个是公司请的水军。”苏溯道：“没有粉丝基础的情况下开直播，还真是挺惨的。”
亚克皱眉看了一会儿屏幕，姚倩正在认真和观众互动——
“诶……想看我跳舞吗？可是我是个演员啊。”
“演员就该会跳舞……不是吧，其实我个人更喜欢唱歌一点。”
“好啊，你们想听什么？小跳蛙……这个不太好吧，我给你们唱首情歌吧。”
“什么？青藏高原？不不不这个我是真的不行。”
亚克一脸惨不忍睹地将屏幕合上了：“她知道那些和她互动的观众都是机器人吗？”
苏溯和丛玥玥一起诧异地看过去：“机器人？”
“嗯，就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我是说，直播平台花钱就能买到的那种，说的话都是固定的。”亚克无奈道：“反正就是个小程序。”
苏溯扶额：“九万个观众里面多少个机器人啊？”
“估计怎么也有一半吧，现在直播平台人气很虚的。”亚克嗤笑一声，就见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