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些记忆都被压在了心底,却没有想到,会被一个铃铛给扯出来,看到那串铃铛,她满脑子都是那个男人死在她面前的场景,血,全是鲜红色,他就那么倒在了他的面前,到最后一秒的时候,他温柔的目光,都看着她妈妈。
那个男人比这个自称是她父亲的人爱她的妈妈。
“给我。”白晚晚伸出了手。
厉容天欲言又止的将玉佩放在她的手里。
他想要告诉白晚晚,他并没有想过不要他们母女俩,他们出事的时候,他也身负重伤,所以没有及时赶过去,后来再去找他们的时候,已经都晚了,除了黄土白骨,他什么都没有找到,只在黄土下找到了已经发旧的铃铛。
这个铃铛是他准备给他女儿的礼物。
那时候的他身不由己,他和白冬灵也都是被算计,那一晚是白冬灵被自己的好姐妹下了药,逼的没有办法了给他打了电话,他明知道白冬灵的心底没有他,他还是去了,得到了她的人,却一直都没有得到过她的心,自那次以后。
白冬灵做了他的情人。
他在z国将她给养了起来,当他得知白冬灵怀孕的时候,没有人知道他的心里有多么的开心,他甚至连名字和穿什么衣服都想好了,却没有想到白冬灵会走了,毫不犹豫的带着他的孩子走了,什么都没有留下,说走就走了。
那时候的他心高气傲。
白冬灵是他真心爱的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却丝毫没有爱过他一分,堵了那么一口气,他没有立马去找他,等他再次去的时候。
孩子已经三岁。
而陪在白冬灵身边的男人,已经不是他。
回忆起白晚晚坐在那个男人怀里笑的开心的样子,厉容天就嫉妒的发慌,那个人明明只是他养的一条狗,凭什么能做他女儿的父亲。
白晚晚不知道厉容天在想什么,她也不愿意去想,看着手里的玉佩,她眼眶湿润了几分,抬手将铃铛从玉佩上解了下来,将刻着晚字的玉佩放在了厉容天的手里,她面色冷然:“厉先生请回去吧,这里没有什么你的女儿,这里只有一个白晚晚,她是白晚风的妻子,是他孩子的母亲,我的母亲是白冬灵,我的父亲只是一个普通的军人。”
明显的逐客令。
厉君临有些不悦的皱眉,他冰冷的眸子看向了白晚晚,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说实话看到这张和他父亲极其相似的脸,他心底并没有多大的感触,白晚晚的出生,无时无刻不是在告诉他和他的母亲,他们的丈夫和父亲,出轨了。
但为了得到厉容天手里的东西,他不得来请这个出轨的证据回家,因为他的父亲很喜欢这个女儿,因为这个白晚晚,是他和他心爱女人生的孩子。
忍下心中的不耐,他开口:“妹妹,父亲他很想你。”
“那又如何?”白晚晚虽然重感情,但也不是什么感情她都重,对于这个在她生命中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父亲,她真的没有一丝的好感,对于没有感觉的人,她的脾性一向都不是很好,抬眸冷眼看向了这个喊她妹妹的陌生男人,讥讽一笑。
“想我什么?想来告诉我,我是你们爱情的结晶?还是想来告诉我,我的父亲在老年了,突然想起他外面的女人还给他生了一个女儿,这个女儿必须回去,回去干什么?和你争家产吗?厉少,我想你并没有那么大方不是吗?”
白晚晚觉得这个厉少也有点意思。
明明那么的不喜欢她,却还要装模作样的来装一个好哥哥,真实虚伪至极,她都懒得看他们这么丑恶的嘴脸。
“晚晚。”厉容天没有想到白晚晚这么的抗拒他,他想要伸手去揉一揉白晚晚的秀发,告诉她父亲很爱她,但是手刚刚伸过去。
“啪”的一声。
他的手就被打开。
白晚风直接将厉容天那手给打开,他深邃的黑眸下一层的讥讽:“厉先生还真是不见外,当着我的面对我的老婆动手动脚,你当我是死人吗?”
厉容天:“……”
这个兔崽子!
他是他的岳父!
厉容天冷眼对视上了白晚风那冷冽的眸色,眼底都是不悦,这个男人他是越看越不喜欢,他的女儿是掌上明珠,怎么就嫁了这么一个货色,还生了一个小崽子。
“妈妈……”
白晚晚和白晚风身体一僵。
他们转身看过去,就看到糖糖小小的一只站在楼梯口,小小的手正在揉眼睛,撅着小嘴,显然睡觉被打扰了,她十分的不高兴。
厉容天也看了过去。
他也被震惊了。
这个小崽子和她外婆更像了!
白晚风大步上前将没睡醒的女儿抱在了怀里,低声诱哄:“宝贝乖,爸爸妈妈处理一点事情,爸爸送你去粥粥那里睡觉好不好?”
“嗯,我想和粥粥哥哥睡。”糖糖糯糯的提着要求。
白晚风:“……”
顾安生那个小崽子也不是一个好的,和他那个老爸一样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