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城对视,尹珏城对他点头,“我没有服药。”
他拿起手中的手帕,目光深沉,若有所思,“是娘子的血,似乎跟其它人的血不太一样。”
“那是自然了,”云初然用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道,“我是南疆蛊女,自小炼药、试药,夏时蚊虫都不敢近身,骨血中便带了药性。”
尹默听得悚然,“云柏敢让你试药?!”
云初然默了默,“或许,父亲是早料到有今日呢?”
尹默越发惊疑不定,“嫁入将军府,需要用到蛊毒?”难道云柏在南疆就听说过小儿的病症?
“啊?”云初然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尴尬地扯了下嘴角,“当然不是因为将军府,而是因为……”
目光微暗,云初然笑得有些牵强,“因为我离开家太远了,总要学些东西防身吧,再说了,我学医最初也只是为了治病救人而已,谁让南疆多蛊毒,不沾染都不可能呢?”
这样一说,尹默提起的心顿时放下了,想起自己方才紧张的模样,不禁好笑起来。
他怎么能去怀疑恩人,没有他,如何有如今的相府,有保家卫国的机会啊。
“只可惜啊,云柏老兄没有一起入京来看看,不知明年是否能够见上一面。”
云初然眼睛一红,强忍悲意,死死攥紧了拳头,“是啊,我也……好想他们。”
尹珏城扫了眼云初然,血衣使的话言犹在耳,他的心也一沉再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