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出来?”尹珏城白了他一眼,狭长的眼眸瞬息露出不满,将那大胖虫又放了进去,撑着下巴问:“父亲还有多久到府里,血衣使传来的消息到了吗?”
“老将军如今已经到了下燕山,想必明晨就能够回府,至于血衣使,”云脉想了想,道,“主子,南疆毕竟很远。”
一两日就要带回消息,简直异想天开。
尹珏城自然也知道不可能,且不说他们是派人从京城出发前往南疆查案找蛛丝马迹,时过偌久,未必其人还活着,那府中只怕也早就被人翻了个遍。
“宫中已经在给老将军准备庆功宴,”云脉道,“主子,严淑惠派人传话,说是等会让人过来量体裁衣,府里还要准备一顿接风洗尘的酒席,总要大方得体,谋些新意。”
“新意,呵,”尹珏城站起身,目光在手指尖前的蛊盒上停了停,薄唇紧抿,凉凉地透出些许凌厉,“这府中的‘新意’,已经多得让人不耐了。”
云脉抬头,“主子,你昨日未曾喝药,务必平心静气,否则便会狂性大发。”
尹珏城皱起眉头,想起昨夜,不禁伸手在自己臂上捏了一下,仿佛那银针入体的刺痛还依稀存在。
“无妨,”尹珏城道,“我很好。”
云脉不置可否,将信将疑地盯着他看,好像要用眼神撕开那张平静冰冷的银色面具,看看其后的惨烈可怕。
尹珏城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有些东西,要你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