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可望着他快速离开的背影,目光朝周围扫了扫,很快便在一个地方凝住了——正是方才忽然坠倒的架子的支架,而此时,银色的支架上有着一小块刺眼的血迹。
她忽然就明白了祁岸的手为什么会受伤。
——在架子朝旬柚倒下去的时候,不像晏时今,祁岸距离旬柚很远。所以,他情急之下拽住支架,想要阻止架子的倒下。
但是这架子虽然是塑料的,可那么多组合在一起,重量也不轻,便是三四个人抬都吃力,更何况是祁岸一个人
所以因为太过用力,巨大的摩擦下,他的手当然不可能完好无损。
姜云可忽然重重吸了口气,说不清是愤怒还是什么,她抬头望着还被人围住的旬柚和晏时今两人。穿过人群,她能看见旬柚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并与别的男人靠得那么近,那么亲密。
之前,她的心为此而生起隐秘的高兴。可此刻,姜云可却感受到了一股极致的愤怒。
——所有人都只看到了及时救下旬柚的晏时今,却没人看到祁岸,包括旬柚。没有人知道,在刚才那场意外中,他又出了什么力。
姜云可倏然握紧了双手,猛然转身朝着祁岸离开的方向跑去。
转身离开的她自然不知道,在她离开的那一刻,处在人群中间的青年忽然朝他们离开的方向看了过来。
随即,他的视线远远落在了那银色的支架上。
因着这场意外,旬柚没在体育馆待多久,便与晏时今离开了。反正真正的赛场现在还不会公布,其他地方她也看得差不多,确实也没有再留在那里的必要了。
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回去多做一套题呢!
虽然不久前,旬柚在祁岸面前气势十足,但她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如果晏时今不帮她,只靠她自己,想要进入决赛可不容易。
"晏老师,你刚才是不是生气了"
回到酒店,旬柚没忙着学习,而是笑嘻嘻的凑到了晏时今面前,"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生气呢,没想到还挺威风。"
旬柚忍不住笑出了声来,捧着脸瞧着自家晏老师。
早已恢复正常的晏老师颇为冷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根本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又拿出了一套新卷子出来,淡声道∶"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