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士奇的脸，这玩意自带表情包的。
当十个哈士奇的狗头看着陈远……
一只哈士奇的鄙视和十只哈士奇的鄙视，这绝对不是一乘以十的关系。
“嗨，史蒂夫，你的狗。”陈远连忙跑出去大喊道。
“啊？你说啥。”
“你的哈士奇……”
“我没带绳子。没带遛狗绳……放你家寄养一个晚上。”
在晚上，没有遛狗绳确实不好弄走哈士奇。哈士奇这种狗子也称号‘撒手没’，意思是一撒手就没了，撵都撵不到。
陈远关上客厅大门，回来发现狗子们在客厅里乱做了一团：“你们好好睡觉，别给我乱嚎乱叫，更不许拆家。早点睡觉……晚安。”
‘神经病……’哈士奇们齐刷刷的瞅了陈远一眼，转过头继续玩耍大闹。
陈远自己也无语的拍了拍额头，上楼，关上客厅点灯。
回房间洗个澡，拿出手机连接上网络，点开视频网站……之前追的剧叫什么名字了，陈远一时间没想起来，刚点开右下角的个人中心，忽然想起小孩发来的微信，就退出视频APP点开微信：“嗨，睡了吗？”
“正准备睡觉了。”
“哦……你在新西兰？”陈远按了语音，道。
“在奥克兰，柯蒂斯酒店。你呢？”小孩打字道。
“在乡下。”
“你那边是不是信号不好，打你电话一直打不通。”
“信号大多时候不好。你的成绩应该能申请更好的学校，为什么来新西兰读大学。”
“我可是为了你才专门来新西兰的……”
陈远翻了个白眼：“弟弟，话别这么说。我没有让你来新西兰，是你自己来的，和我无关。另外，咱们的关系就是雇主和雇员的关系，你是雇主，我是雇员……雇佣关系都结束了，我们也就没关系了。关于学校的选择，你再好好考虑……以后没事别给我打电话，我很忙的。”
漂亮的男孩纸在陈远看来很中二，不知所谓，幼稚加不成熟。
成年人的世界很简单，却也很复杂。
一段关系结束了，就结束了。
陈远和小孩是雇佣关系，小孩雇佣陈远辅导他英语。除了在平台上一对一辅导，两人还一起玩游戏，主要是训练小孩的口语能力……这些事情在陈远看来只是工作的一部分。
陈远却不知道漂亮的男孩纸实际上是一个漂亮的女孩纸……网络有一种东西叫做变声器，不仅男孩可以变成女孩的声音。同样的，女孩也能变成男孩的声音……
“我们只是雇主关系？”
“是。”陈远摸着下巴冒出来的胡渣，那家伙到底想什么啊：“我可是性取向正常的男人，才不喜欢男孩纸。小孩，以你的成绩和口语能力，有机会进入世界Top50的大学。”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呢。”
“朋友……”陈远这个人的性格孤僻，接触的圈子也小，生活中没几个朋友。人越长大，就越难以交到真心朋友了。听到小孩将自己看做是朋友，陈远稍微有些触动，转头看向窗外……能看到天空一角有很多星星……天空有飞舞的萤火虫，几只萤火虫就在阳台上，向卧室里飞来……
“算是朋友吧。”陈远道。
“嘿嘿，我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对了，你人在北岛还是南岛？”
“都不在。”
“你不在新西兰？”
“我在查塔姆群岛。”陈远起身走向了窗户，牧场的晚上好多萤火虫。陈远认识小孩快一年了，却还没见过小孩张什么样子，点了视频连接过去。
过了好几秒中，对方接通视频，视频里一片漆黑：“怎么看不到你人。”
“睡觉了，在被子里。我长得不好看，不想给你看。”
“我去……就跟你长得好看我会喜欢你似的，神经病。咱哥们儿，你害什么羞，让我看看你美丽的裸体。”陈远发出猥琐的笑声。
“下流。”
“草……你该不会男儿身女儿心，是个Gay吧。”
“你才是Gay。”
“不是Gay，你害羞什么。”陈远说着将镜头切换到后置，看向在夜空飞舞的萤火虫：“看，漂亮吧。”
“天上一闪一闪的是萤火虫？”
“嗯。”
“看不太清楚。但应该很美……查塔姆群岛在哪里。”
“基督城东八百多公里，一个孤立的小群岛，以后有空过来玩。”
“嗯。”
第二天一早，天不亮，哈士奇就在楼下唱歌了，声音此起彼伏。
一只只哈士奇学着狼嚎，好不热闹。
陈远睡意朦胧的下楼，还好只是在唱歌，没有拆家，万幸，万幸……
将哈士奇赶到院子里让它们自己玩，陈远关上客厅门，去厨房里淘米煮饭，再上楼睡了回笼觉。
一觉醒来七点过，刷牙洗漱，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