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了,我最近愈发的力不从心起来,你知道,人老了,就心肠软,就想要儿女绕膝,我以为我跟别人会不同,但是终究也没有什么不同。”
“我想要我的女儿叫我一声父亲。”
他转身看着窗外的明媚阳光,说:“我前两日在书房里看见初昕留下来的一幅画,画是一团热烈的向日葵,我忽然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孤寂,我站在这样高的一个位置,可是我的身后,一个人也没有。”
傅沉寒淡淡道:“可是这不是你自己的选择吗?”
江责说:“是我自己的选择,但是人老了,就会奢求一些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他笑了笑,说:“岛上还有些事情,先走了。”
傅沉寒却道:“江岛主,姜姜担心的事情,会发生么?”
江责的脚步顿了顿,才说:“不会。”
他这辈子说的话里大部分五分真五分假,让人云山雾罩分不清楚,但是此时此刻,他却用了所剩无几的真心,说出了这两个字。
傅沉寒道:“那就好。”
江责笑了笑,拉开门把手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