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怪异,……当时只是听了那么一两句,竟是连是谁说得,都没见到,小姐……这又是何人要给咱们捎话……他是何用意?”
采薇不知想到什么,面色都有些苍白起来。
谢静悦知道她这是想岔了,忙出言安抚,“对方倒也未必是歹意……说不得只是送咱们一个顺水人情罢了……”
采薇见她一脸的认真,不由后怕的拍了拍心口,“吓死奴婢了……可这又是谁示意的?”
还能有谁,左不过就是那个叫了明的知客僧。
对方今儿待自己一行人确实极为和善,如此做,谢静悦倒也不觉奇怪。
若果真是长公主府的人前来祭拜,自己明儿也必定会见到,对自己来说,这事不是什么机密,实在没有隐瞒的必要。
只是这寺中的规矩应当是不许对旁人透露香客的身份,这也是为何先前采薇没能从小沙弥那边得知的原因。
但是自己这次来到底不比寻常的香客,好歹也算是奉旨前来……
而且自从进了这普济寺之后,便处处对自家礼遇,不管是居住还是吃食,都处处妥帖。
这里面虽有靖远侯府打点的结果,但普济寺这十来年紧闭山门,俱不接待任何香客,你能指望人家有多看重靖远侯府。
说到底……,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这次多少还是沾了姜太后和那位未曾谋面靖阳王的光了,但这样的人情却是不能不承的。
了明那边说不定就是知道了采薇在打听来人的消息,这才授意下面的人,给采薇递了个话。
毕竟在对方看来,若是自己想要前去结交长公主,明天未尝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权当结交一份善缘,这了明还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怪不得做了这知客僧。
可是自己会去吗?
谢静悦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自己肯定是不会去的,而且也不能去……最起码她是不会主动前去结交长公主府中的女眷。
一则就是因为姜太后。
姜太后进宫后,至今也未曾召见这位长公主。
这在大家看来显然都是不合情理的,但是偏偏姜太后就这样做了。
心明眼亮的都知道这长公主与太后之间,必定是有什么不能调和的矛盾,不然姜太后也不至于不顾母女亲情,这么多年未见,甚至于如今已经回宫,也不见自己这亲生女儿一面。
而靖远侯府的裴老夫人偏偏是第一个被姜太后召见的……不论谁都看得出,裴老夫人与姜太后关系匪浅,但是这样便也自然而然把裴老夫人划拉在姜太后的阵营里面。
姜太后与长公主母女不睦,自家又是站在姜太后这一边的,这个时候去结交长公主,让姜太后如何看,又让裴老夫人如何做人。
所以,她肯定是不能前去拜见的。
再有,这些年她虽未怎么出门,但这长公主府的消息倒也听说了那么一些。
长公主府如今在京中是一等煊赫的门第,不说长公主与建武帝本就是一母同胞的姐弟,就是驸马爷傅坤,那也是手握京畿大营五万人马的实权人物。
这可是彻底打破之前驸马不掌实权的律例。
更别说长公主生的两个儿子,如今俱是在六部担任实职。
可以说,这京城中,最为炙手可热的皇亲国戚,非长公主府莫属。
可偏偏姜太后一回京就打了这位长公主的脸,若说这里面没点什么……呵呵……只怕就是那三岁小孩也不信。
可偏偏就在此时,长公主竟然奉旨前来普济寺祭拜。
奉旨?奉谁的旨……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谢静悦想到这里却是微微握紧了拳,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皱。
若说先前梦里发生的一些事,她还不太明白的话,此时已经有了些许眉目。
那些她怎么想都觉得有些违和的事,先前一直想不明白,总觉得还差些什么。
那么……现在再来换了方向想……很多事就差不多能说得通了。
由此可见……是不是此时的靖远侯府……已经算是站在了某些人的对立面了呢?
她微微闭上眼,有些不敢再往下想……事情若真是如自己猜测的那般……那……那仅凭自己……
她抬起手臂,细细打量这白皙纤细的胳膊,在昏黄的灯光照射下,越发显得有些单薄的不堪一击。
终究还是无法改变吗?
喉头不由涌上一阵苦涩,她忍不住快速的眨了眨眼。
“小姐……小姐……”一旁的采薇见她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发呆,只当是自己先前的话吓着她了,心里顿时懊恼自己嘴太快,什么事都往出来说。
自家小姐才不过是个十一岁的孩子,自己真当她懂事了,就什么事都让她操心。
谢静悦回过神来,看见采薇眼里的担忧,强忍着心里翻腾不止的思绪,勉强露出一个笑脸,“我无事,只是想起一些事罢了。”
她顿了顿,轻轻抿了抿嘴角,“长公主那边的事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