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恰恰是“小孩子”，这份别扭才更难以抹消。
“说到底也是当然的，这么件小事捅到五老星那里去，不挨骂才怪……”
就算没有学习经验，也是一个良好的正面例子不是？
“中将好比喻！通俗易懂，惟妙惟肖！”
说罢，卡普走到大门边，拉开门走出去。
呃……废物？
并没有。
“其实只要你想，艾斯根本跑不掉，不是吗？”
洛威特满脸问号。
卡普不爽的嘟囔着，扯过悬赏令，随后立刻愣住了。
说完，卡普扣上大门，再次消失。
后者了然，拉开抽屉在一堆悬赏令中翻翻找找，很快便找到了画上大红叉的三角破法者和火拳。
只要卡普拿出当年追捕罗杰的一半热情，恐怕艾斯刚刚踏入伟大航路那一天，卡普就能逮着他打安塞腰鼓。
嗙！
但艾斯，绝无可能。
而艾斯甚至只是个“新人”，对伟大航路七窍通了六窍。
“抱歉，我想让你失望了，卡普中将……我和‘火拳’艾斯，没有任何可以参考的共性。”
作为海贼王的遗腹子，在世界政府毫不留情的搜捕面前，按理来说应该老实本分过一生。
而是“艾斯出海了”。
卡普闻言一愣，随后捂着肚子倒在沙发上。
不是“‘艾斯出海’了”。
恰好此时，他得知东海出了个为协助海军抓捕海贼不惜付出一只手臂的……海贼，成功在青雉掩护下变成了海军。
这是自己早就知道的事情，不是吗？
出于法师一贯谨慎的作风，毫无疑问，洛威特闹了个笑话。
因为无父无母，从小被欺负，习惯了用坚强伪装自己的艾斯对“父母”这个名词感情相当复杂。
卡普瞪圆眼睛，站起来：“你觉得艾斯天生就是坏蛋吗？！”
面对卡普威严的逼视，蒙卡低下了“高贵の头颅”，也不怕王冠会不会掉。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洛威特平静的回答道。
这种矛盾体现在每一个老人看待不肖后辈身上。
“为什么？”
悬赏令上，纵使被红叉遮住大部分容貌，也能看出三角破法者脸上那满是不甘与愤怒的情绪。
他抬起头看了眼蒙卡，随后转过去，不卑不亢的回答道：“抱歉，和海贼重名，也让在下十分苦恼。”
蒙卡犹豫片刻，开口解释。
忽然，卡普一甩手，站直腰杆。
一边选择放手，知道艾斯属于大海；一边尝试挽留，不想他走上不归路。
“不过这样也不错，你有这份谨慎，我也能放心回去交差……”
但不等他说完，卡普继续说道。
没什么意思？
在知道自己是罗杰的儿子之后，那种长时间孤独、悲伤、彷徨转化而来的仇视与不认同，其实更类似于小孩子在闹别扭、宣泄发脾气撒娇。
“卡普中将，我觉得洛威特少尉他……”
这已经是委婉的说法，说罢，洛威特看向蒙卡。
抱歉，我真不懂！
“就是你吗？‘三角破法者’洛威特……”
无语地看了洛威特一眼，卡普挥挥手：“那就这样吧，你们两位……还请记得保密，这件事在本部也没多少人知晓。”
笑了几分钟，卡普喘着粗气坐好，肩膀一耸一耸，显然憋得慌。
“我倒要看看，你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终究，老了啊！”
不是能随意乱窜躲藏的四海。
好在，卡普很快跳过了这个话题，严肃地说道。
洛威特了然。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啥，差点忘了正事……”
嗯？！！！！
所以一有机会，“洛威特”果断抛弃了海贼过往。
卡普扣了扣短白发，说道：“我还会回来的，到时会带一群人一起，你们负责护送，把他们带到罗格镇，交给那里的斯摩格……嗯，就这样。”
“我想来问问你，从海贼转变身份，有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包括他来找自己，也只想求一个心安理得。
房门一点一点合上，望着那逐渐隐没在门板后的苍老背影，洛威特眼里流露出一丝玩味。
将悬赏令按在桌子上，卡普低下头，皱纹向后牵动。
洛威特和蒙卡立即敬礼。
但艾斯不仅没有隐姓埋名，甚至大张旗鼓出海，短短几个月便悬赏过亿，出海战绩未尝一败，声名鹊起。
这时，卡普听不出喜怒的沉吟回荡在耳边。
“我其实……早就知道的。艾斯那孩子，一直都是如此。”
不是路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