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干的小灌木不怎么耐烧,当引火柴的话又不如松针之类的好用。
一是防止某些他不知道的阴毒手段,二则确实是有些怀念了。
很快,广白便想到了之前先知曾说的话以及某个忽然离开的家伙……
时间一点点流逝,当太阳快爬上顶的时候,广白停了下来。
星光下,广白又一次想起了在人群带着微妙表情离开后,那位直接否定了他王权之路的爬虫之言先知对他后来独自说的话:
但左右也是一些柴火,在村庄里成长的孩童难免会与这些山上常见的小枝条和鲜嫩的草叶,打上较长时间的交道。
那玩意儿在满是灌木丛的荒山上,行动极为迅捷。
推开房门,深夜清冷的空气让他不由得精神一振。
“是时候了,你在这里的使命已尽。”
……
但事实证明:烬的脑子还是有在家的时候。
但如果祂对凡间的基业真的如此看重的话,祂就不会任由大教首如此胡作非为了。
这些小型的食肉动物,在荒山里还是颇为常见的。
而当广白扒开丛生的、有着狭长叶片的不知名芦苇丛,他瞬间瞥见了一抹橘色的毛发。
“锵!”
他的声音听起来甚是慈祥,有某种隔壁大爷般的亲切。
他会成为王国新的王……
不能完全说不告而别,但也差不多算得上是意料之外了。
广白以为,烬的说法只是他又一次大脑离家出走。
也不知道,在战乱之下的家乡,究竟变成了一副怎样的模样。
他是个有趣但同样危险的人,这一点广白一直有着足够清晰的认知。
但现在,他的王冠被人拿走了、取缔了……
不过,左右也只是些无用的东西罢了。
因此在此之前,王国的教派曾经覆盖这片古老大地几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疆域。
忽然,有个苍老的声音如是问道。
人们相信,起义军中有人窃取了其他将领的天命。
当然,技艺好的老猎人也能精准地射中那些躲藏在灌木中的狡猾野鸡。
恍惚中,广白听到了某个慈祥的声音如是说道……
时间仿佛忽然加快了速度一般,当广白又一次在深夜里惊醒,他有些唏嘘地抹了抹额头的汗。
在广白的注视下,橘猫如是说道。
有货!
瞧那模样,倒是有些像是丢在老家的那只老猫。
只是,一般来说,那样的老猎人是不怎么瞧得上那点满是碎骨的肉丁就是了。
从那油光发亮的毛发来看,应该不是多么瘦小的家伙。
当然,余光仍然有几分留在那猫的身上。
广白有些不太确定,不过在认真观察那只是一只寻常的猫之后,他放松了下来。
更多的时候,村民们通过陷阱来捕获猎物。
直到现在,广白也没有太弄清楚那位先知的意思。
而当广白快速穿过青翠的芦苇丛,来到自己的陷阱处时。
因为爬虫之眼的先知,也许会缄默不语。
广白没有回答,只是惯例地应了一声。
十年后
广白拒绝,他表示还有老母需要赡养。
广白挥舞着手中的斧头,他力气尚小,只能砍些不大的灌木。
望着头顶广阔的星空,广白不由得想起了自己还是孩童时的记忆。
砍柴的路上,少了一个絮絮叨叨的角色,周围静谧的荒山似乎也变得格外寂静起来。
只是期盼着,别被哪只路过的狐狸或者豺狼捡了便宜。
他抹了抹脸上的汗,准备在附近找个阴凉的地方解决午饭。
“拿走王冠,只因那样……你方能踏上登天的台阶。”
广白心里一喜。
也许以后说不好,但现在他只是一个孩子。
“在想什么?”
但当他们开口,总是会带来宛如既定事实般的预言……
这让即将取得最终胜利的起义军,逐渐变得微妙起来。
……
在广白看来,烬总是会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这附近都是荒山,没有什么大型动物出现。
纠缠的灌木丛,为掩盖它们的行踪提供了天然的防护屏障。
然后……
在偶然荆条膈应的刺痛下,被蜜水包裹的人生倒显得不那么真切起来。
他也不会被裹挟着加入那场被史官们称为“乌克萨尔血色之乱”的恶徒狂欢,最终以一个农妇之子的身份,成为了起义军的最大将领之一。
当第二天,广白熟稔地背着斧头,准备去村子旁边的荒山要砍些木柴的时候,他发现烬不见了。
醒悟过来的广白猛然将长剑拔出,他紧紧地凝视着周围仅存的活物——那只有几分似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