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为了满足寻常的欲望之类,它会成为令人心智迷失的无尽深渊。
毕竟,祂也是以净化了一个星球的伟大事迹得以成就传奇的传说存在。
凡人们呼唤着他的名,而他则予以他们注视。
“这似乎很蠢:因为我会因此失去我的青春、我漫长的生命,还有我勉强也能穿梭于虚空的力量。”
来积沙成塔般,一点点地构建出他的“位面”主体。
至于那些高声祈祷的赞歌,亦或是那些萦绕的、宛如实质的死亡,都只是其中毫不起眼的些许点缀。
那也不是寻常的凡物,所能够承担的。
倒不是说,他已然到达了一个位面都无法容纳的地步。
赤|裸的岩石,高高地凸起着。
就在易春不断收集着,那些由呼唤他名讳的存在所辐射过来的信息的时候。
虽然那个化身树人的德鲁伊,着实令人感觉有些压迫。
而更糟糕些,说不定会导致整个世界的法则发生某些偏斜。
而现在……
“但这些年,在牌局后撵转反侧的夜里,我总是难免想起那张不大不小的木床……”
凡人的憎恶与悲喜,祈祷或诅咒。
“所以,这就是《关于实力太强无法回家的我只能远程窥屏的这件事》?”
但易春只是注视,却极少予以回应。
生命本就该这般,充满了昂扬的张力。
“我想将我的意识留一部分在这里,因为我发现我出生的那个地球还是一个死魔法网络区域。”
而起比起真正的辐射源,这些异类的辐射源扭曲的不仅仅是物质……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生命层级达到一定程度的存在,都是一种异类的强效辐射源。
一种宛如午后昏沉的既视感,不断冲击着每一个处于其中的智慧生命。
由于安诺德梦境世界的形成,这附近的虚空都变得宁静了许多。
这其中包含了加入翡翠长者阵营的综网玩家。
不,它并不会让人疯狂。
智慧生命之间的交际,或许总是如此仓促。
物质世界远去,混沌的梦境世界铺开在你眼前……
因为梦境主宰者权柄的演化,在一定程度上需要他自身的相关知识、思想作为基石。
但这并不意味着,它们还能够安然地在他领地附近的虚空中游荡着。
女法师纳莎·秋雅忽然看向易春吐槽道。
愈是接近祂,便愈加接近深渊……
作为拥有微弱知识要素的存在,易春的气息不仅仅让它们的生命形态发生了永久性的改变。
由于繁星的陨落,易春对于那些虚空中的生命实在没有什么好感。
纳莎·秋雅用极为少见的、略带沉重的语气说道。
那些原本寻常无奇的灌木,开始褪去原始生命的绿色光芒。
哪怕,是选择倾覆的远方……
也许是出于某种缅怀的情愫。
文明的兴衰与更迭,信仰或遗弃。
他逐渐有些体会到了,幼时在阁楼上的杂物缝隙里费劲心思弄出了一方小天地。
以他现在的形态而言,进入一个位面需要进行谨慎的考量。
让人疯狂的,是失去它……
他的存在,便会导致某些改变。
而是他作为一个具备诸多要素的神性存在。
……
女法师纳莎·秋雅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周围:
尽管,安诺德的梦境世界中有不少异界生命活动。
自然也一路目睹了,易春画风的改变。
一如恒星的炽热,距离决定了它所在人间扮演的姿态。
……
他自然获悉了一道人的欣然与余行的困惑,也看到了那些颇为脸熟的师弟师妹们。
他们会在那悠悠的歌声中入眠,进入满足自己所渴望事物的梦境。
当你细细聆听后,会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然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但我想,我或许生来软弱……”
但这并非是邪恶,或是善良。
不过,也差不多了……
是邪恶的灭世毁灭者,亦或是仁慈的生命看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