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来买红标语t恤的业务员。
林靖远手里剩下的四千多件废品t恤,半个小时就被各部委下的计划一扫而空。
谢会计忙得腰酸痛,可她的状态却很奇特,一会儿因为老毛子的无情而感到悲愤,一会儿又因为库存的清空和到手的利润而感到开心,
“抵给我们的时候没要钱,是分走我们订单的补偿。”
“商店里这个东西之前没人要,售价是一块八加一张布票。”
“咱们绣上标语,人工成本得加五毛,加上这回各部委要的急,划拨价都很实惠啊。”
“二块八一件的计划我根本没理会,三块以上的计划我给偷偷塞前头了。”
对于谢会计的自言自语,林靖远没有理会,他盯着一直在响的电话不出声,他知道电话那边的人想干什么。
几个单位想走门路用二块五的划拨价提前拿货,他怎么可能答应?
直到林靖远离开办公室,谢会计这才拿起听筒。
“喂,哪里?”
“哎,厂里太忙了,外贸单子和t恤计划撞车了,都在忙啊!”
“林干事啊?他去帮忙搬东西了,你是不知道,我们厂里的搬运工都去绣花了。”
“多少件?五百件啊,那可真不巧,我们这里的计划单子都已经爆了,我这正要把多划来的计划一一打回去,除非上头给我们继续拨t恤来。”
“您说什么?二块七一条,呵呵呵呵,~~~哦,支援我们工会布票!多少张啊?”
“那你等等,我去找林干事,放心,他现在应该有空的!”
陈玉华坐在炕头在数厂工会刚刚发下来的布票。
这次兄弟单位支援了布帘厂工会不少布票,林靖远和几个骨干一商量,除了部分上交街道外,全厂职工一人得了伍市尺。
林靖远一人得了十五市尺。
“靖远,这是哪个兄弟单位?这么豪气?这可是布票!”
陈玉华没忍住又数了一遍,心里在给家里的孩子们规划新衣裳。
林靖远笑着压低声音。
“他们部门就是市里负责发布票的,想靠标语t恤在今年七一出个大彩,所以这才大出血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