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少数几个能做贸易的西方国家,关系处的还可以。”
“外贸部的和这个埃尔谈了好几个月,都没达成双方满意的结果。”
“而且这个人就是个痞子,只要听说我们厂里来了计划要开工,他就会跑到我们厂里坐着,说要拿我们完成的产品去抵债。”
“他不闹也不吵,就那么干坐着,谁也拿他没办法。”
“一来二去,那些下计划的单位就再也不敢给我们下计划了。”
“林干事你是知道的,现在市面上,手里有钱都没多大用,得有粮票啊!”
“可没有生产任务的单位拿到的粮票额是最少的。”
“粮本上的额度就是个数字,你没有对应的粮票根本买不到啊。”
“我们已经连续七十多天没拿到任何一单计划了……。”
听完高会计的叙述,林靖远只觉得双手双脚都冰凉一片。
好你个金副主任!
怪不得会许诺只要我待上三个月就给我加担子!
就现在布帘厂身上挂着的这个扯不清的官司,林靖远觉得自己怕是一个星期都待不下去。
他倒不是怕外国人,当年在半岛上没少对上过,不管是黑的白的都是一枪撂倒。
可偏偏这个埃尔是来做生意的,人家不声不响的往你办公室一坐……。
林靖远觉得自己实在不适合干这种事儿,他最习惯和外国人打交道的方式不是嘴皮子,而是用刺刀啊。
合着布帘厂就是个史前巨坑!
到布帘厂上班的第一天,林靖远坐在办公室里发了一天的呆。
回到家里他郁闷的往床上一倒,半天不说话。
陈玉华刚刚做完晚饭,擦手进屋看见他这样子,便推了推他。
“怎么了?布帘厂那边的事难道很麻烦?”
林靖远也没藏着掖着,把大体的情况介绍了一遍,听得陈玉华也是皱眉不已。
“落地大窗帘被裁成了小窗帘,再缝起来肯定不像样。”
“而且我听人说过,这种落地窗帘的价格和小窗帘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也难怪那个法兰人会这样急。”
“哎,也怪这个埃尔自己看不清人,”她对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