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伸手去拿玉琮,干尸婴儿突然睁开了眼睛。它的瞳孔是浑浊的琥珀色,那眼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黑暗与死亡。映出的二十个不同年代的死亡场景如同一场恐怖的电影在众人眼前放映:明代锦衣卫在墓道里被万箭穿心,那鲜血飞溅的场景让人不忍直视;民国探险家在地缝中遭藤蔓绞杀,痛苦的挣扎声仿佛就在耳边回荡;九十年代考古队员在暗河里被浮尸拖入深渊,绝望的呼喊声在黑暗中久久不散。
“别看眼睛!”苏蝉反应迅速,甩出银簪刺穿婴儿头颅。随着银簪的刺入,玉琮滚落下来。然而,就在这一瞬间,整座阁楼开始倾斜。那倾斜的速度极快,让人感觉仿佛世界都在颠倒。唐十三的机械臂弹出钩锁钉入房梁:“地板要塌了!”下方传来木板断裂的脆响,那声音像是死亡的宣告。三人悬在半空摇晃着,他们的命运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被黑暗吞噬。此时,他们看见二楼天井的日晷正在疯狂旋转,晷针投影扫过之处,砖石上浮现出血色星图。那血色星图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仿佛是通往地狱的地图。
尸骸们突然手拉手围成圆圈,唱词变成凄厉的哭丧调。它们腐烂的声带摩擦出砂纸般的声响:“铜为骨,玉为髓,九川血祭天门开……”林九川的守宫砂猛然发烫,那滚烫的感觉像是有火焰在皮肤上燃烧。悬浮的人皮地图突然卷住他的右臂,尸斑如同活物般渗入皮肤,那感觉就像是无数冰冷的虫子在皮肤下爬行。
“抓住我!”唐十三的机械臂喷射出液氮,液氮在空气中化作一团白色的雾气。那雾气瞬间冻住了追来的尸群,尸群被冻住的姿势千奇百怪,像是一群被定格在死亡瞬间的恶魔。三人撞破瓦顶坠向天井时,苏蝉的苗刀插进日晷基座,刀身映出她颈后浮现的彼岸花纹。昨夜暗河浮尸触碰过的位置正在渗血,那血滴落在日晷上,仿佛是一种神秘的献祭。
日晷突然沉降三寸,晷面上的十二时辰刻度逆向旋转。月光被某种力量扭曲成光锥,那光锥如同来自异世界的触手,照在阁楼残存的雕花窗棂上。投射出的影子竟是三星堆青铜神树的形状,那青铜神树的影子在月光下散发着神秘而恐怖的气息。林九川按着灼痛的守宫砂,看见自己手臂上的人皮地图正在与神树投影重叠,形成立体的星图模型。
“子时三刻!”唐十三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