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交给他们。”
赵铁匠激动得胡子直颤:
“大人放心!我老赵就是不吃不睡,也要把这新淬火工艺琢磨出来!”
工坊里顿时爆发出一阵笑声。
林川摆摆手:“行了,抓紧干活吧。记得把南宫先生叫来,让他记录一下新工艺的流程。”
……
接连几日,铁林堡新任文书南宫珏穿行于营地各处,眉头却越皱越紧。
这位自幼熟读圣贤书的世家子弟,此刻正经历着一场前所未有的认知冲击。
清晨路过校场时,他看见几个赤膊的庄稼汉正与林川比试力气。
那位大人竟毫不避讳地与人贴身肉搏。
更令他吃惊的是,林川败下阵来时竟哈哈大笑。
汗水浸透的衣衫紧贴在身上,哪还有半分为官者的威仪?
在工坊记录新工艺时,眼前一幕更是令人震惊。
这些匠人不仅与军官们同席而食,竟还敢对大人的设计提出异议。
而林川不但不恼,反而蹲在地上与匠人们一起勾画改良方案。
南宫珏的牙齿都快咬碎。
这简直颠覆了“君子远庖厨”的圣贤教诲!
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那个叫“陆沉月”的女子教官。
女子习武已是离经叛道,更遑论与男子同营而居?
夜深人静。
简陋的窝棚内,一盏油灯摇曳着昏黄的光。
南宫珏的夫人王氏正在缝补衣物,抬头看见丈夫眉头紧锁。
“相公,可是营中事务不顺?”
王氏轻声问道,手中的针线却未停。
南宫珏猛地抬头:“夫人,你可知道今日那林大人又做了什么荒唐事?”
王氏抿嘴一笑:“可是又与匠人们同席而食了?”
“何止!”南宫珏声音陡然提高,又急忙压低,“他竟亲自教授女兵包扎伤口!男女授受不亲,这成何体统!”
王氏放下针线,眼中闪过一丝光彩:“妾身倒觉得,这位大人心肠甚好。”
“好?”南宫珏气得浑身直颤,“让女子抛头露面已是罪过,如今还同处一营!那陆沉月就住在他隔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