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喝!
“总旗!天黑啦!该入洞房啦!”
不知谁起的头,一百多号人齐声起哄。
几个老兵油子甚至敲起了铁盆,叮叮当当闹得像打仗。
林川一把抱起芸娘,在众人的口哨声中大步流星往外走。
突然想起什么,扭头吼道:“胡大勇!”
正偷偷往腰间塞酒壶的胡大勇一个激灵:“属下在!”
“派人盯着老子门外。”
林川眯起醉眼,“谁敢偷听墙角,罚两个月俸禄!”
胡大勇的表情顿时垮了:“……啊?”
“你他娘的,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的计划!”
林川笑骂,“信不信老子先罚你……”
“属下遵命——”胡大勇哭丧着脸应下。
林川懒得理他们,抱着芸娘穿过喧闹的人群。
洞房窗棂上贴着粗糙的剪纸,炕头摆着两套新缝的被褥。
林川把芸娘放在炕沿,一时不知道往下该做什么了。
芸娘拽住他衣角,声音细如蚊呐:“先……先喝合卺酒……”
她从袖中摸出个小葫芦,里面是赵铁匠偷偷塞给她的药酒。
也不知道是啥酒。
反正赵叔说林川喝了能生儿子。
林川一看那可疑的墨绿色,就头皮发麻。
但看着新娘期待的眼神,还是硬着头皮灌了半口。
下一刻,他整张脸都皱成了核桃:
“这什么玩意儿?!”
芸娘“噗嗤”笑出声,眉眼弯成了月牙。
窗外的月光漏进来。
正好照在她解开的领口上,露出一截白玉似的颈子。
那口酒好像开始发热了……
夜深人静。
陆沉月躺在隔壁厢房的床上,盯着房梁发呆。
她喝了那一碗酒,浑身都不得劲儿。
热得慌。
虽然能用内力逼出酒力。
可不知为何,她不想这么做。
隔着一道墙。
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啊!”芸娘低声娇呼。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