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瞥向咩咩叫着的羊群:
“马带走,羊……归还给村里人吧。”
胡大勇闻言一愣。
按军中惯例,缴获物资要么上缴,要么由将士分取,从未有过还给百姓的先例。
但他很快颔首应下:“明白!”
随即转身吆喝一声,几个村民立刻兴高采烈地去牵马赶羊。
“柳树村上次缴获的六匹战马都受了轻伤,一并带回铁林堡。”
林川补了一句。
在这乱世,马是比银钱更金贵的物件。
两场仗打下来,已缴获十二匹战马,组建一个小旗的骑兵队绰绰有余。
但林川对此并无太多兴奋。
鞑子自幼在马背上长大,若无装备代差,仅凭一腔血勇组建骑兵硬拼,绝非明智之策。
他伸手抚过战马鬃毛,望着夜色中渐渐规整的队伍,心中已有计较:
比起马背上的厮杀,或许该在屯堡里多下些功夫……
……
接下来的几日。
铁林堡逐渐热闹了起来。
一场仗下来,老兵们腰间的钱袋子晃得人眼热。
村民们瞅着林川的眼神都变了。
没出三天,招兵的木牌子前就挤破了头。
五十个辅兵名额很快满员。
战兵只招了二十个,有一半是跟着杀过鞑子的熟面孔。
林川站在堡门口,事无巨细地安排分工:
除了负责做饭和浆洗的六名妇人以外,
剩下的辅兵被分成了三组,一组打铁,一组垦荒,一组建房。
辅兵每天两顿饼子粟米粥管够,战兵每伍加一斤肉。
听到这个待遇,不论战兵还是辅兵都轰然叫好。
搁从前,这是想都不敢想的稀罕事。
村民们往日里给县里当民壮,别说干粮了,连粟米粥都得掺着野菜喝。
干一整天活,如果能领到俩硬饼子,就算老天开眼。
赶上老爷们心情不好,鞭子抽在背上都是轻的。
粮饷还得被层层盘剥,最后落手里的铜钱连买盐都不够。
如今跟着林川,辅兵每日两顿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