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消失,而我的手腕上,不知何时缠满了纸人的褶皱,像被永远困在了那张泛黄的纸里。
后来村里人说,祠堂里多了块新牌位,刻着我的名字,而那个穿粉红缎面衣的纸人不见了。只有堂哥和周伯知道,每个深夜,祠堂的木门后都会传来纸页翻动的声音,还有个女孩的低语:“下一个二十年,该换谁家的长女来替我了?”
而我,被困在纸人的身体里,看着新一代的女孩走进祠堂,她左眼角的朱砂痣正在发亮,就像当年的我。纸人的手慢慢抬起,指尖划过神龛上的牌位,上面的名字渐渐模糊,变成了她的名字——这是太爷爷设下的局,七代血亲,生生世世,都要困在这张永远渗着血的纸里,替那个从未真正死去的姑婆,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