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过后,青瓦上凝着白霜。林小满蜷缩在土坯房的木床上,听着窗外老杨树被风吹得哗哗作响。这是她回村照顾病重爷爷的第三夜,每到子时,总会感觉有重物压在胸口,睁眼却什么都看不见。
\"别往心里去。\"爷爷咳嗽着,枯瘦的手指摩挲着床头褪色的符纸,\"老辈人说,这屋子三十年前死过个寡妇\"话没说完,剧烈的喘息声让林小满赶紧递上茶水。她注意到,爷爷床头摆着的全家福里,本该有奶奶的位置被烧出个焦黑的窟窿。
当夜,月光透过糊着报纸的窗户洒进来。林小满刚合上眼,就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漫上来。意识清醒却无法动弹,仿佛被无形的绳索捆住。黑暗中,一个穿着蓝布衫的女人缓缓俯下身,腐烂的长发扫过她的脸颊,冰凉的指尖开始掐住她的脖子。
\"救\"林小满想喊,喉咙却发不出声音。女人咧嘴笑了,露出满口发黑的牙齿:\"陪我\"直到公鸡打鸣,那股压迫感才骤然消失。林小满浑身湿透,摸向床头的手电筒,光束扫过墙面时,赫然发现窗棂上挂着一缕湿漉漉的黑发。
第二天,她在村里打听寡妇的事。王婶面色凝重地拉她到角落:\"你爷爷年轻时和隔壁村的寡妇相好,被你奶奶发现后,那寡妇就在你家柴房上吊了。后来你奶奶突然暴毙,死状和被鬼压床的人一模一样\"
夜幕再次降临时,林小满在枕头下放了把剪刀。可到了子时,床板突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仿佛有人正一点点爬上床。她死死握住剪刀,却感觉有只冰冷的手覆在自己手上,将剪刀缓缓移开。黑暗中传来冷笑:\"没用的\"
这次,她看清了女人的脸。浮肿的面皮上爬满蛆虫,舌头伸出老长,正在舔舐她的耳垂。林小满绝望地闭上眼睛,突然想起爷爷床头的符纸。当她在意识模糊间念出记忆里的咒语时,女人发出刺耳的尖叫,化作一团黑雾消散。
林小满冲进爷爷的房间,却发现老人已没了气息。床头的符纸全部烧成了灰烬,而爷爷的脸上,浮现出和当年奶奶一模一样的青紫指痕。在整理遗物时,她在箱底发现一本泛黄的日记,里面夹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爷爷搂着个穿蓝布衫的女子,笑得格外温柔。
当晚,林小满决定直面女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