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井,氤氲的雾气模糊了他那双深邃的眼眸。
“徐小友,恕老朽冒昧。”常敬山放下紫砂壶,看似随意地问道。
“小友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惊人的眼力,不知师承何处高人?或是家学渊源?”
徐天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水温润,回味甘甜。
他放下茶杯,脸上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笑容:“常董过奖了。晚辈并无什么师承,不过是家中曾遗留下来几本残缺的古籍杂记,平日里胡乱翻看,偶尔有些心得罢了。今日在常董面前班门弄斧,倒是让常董见笑了。”
这番说辞,与他之前应付文弘博时如出一辙,滴水不漏,让人抓不住任何实质性的把柄。
常敬山闻言,却也不再追问。
他呵呵一笑,话锋一转:“徐小友过谦了。所谓英雄不问出处,小友这份见识与魄力,已远超许多所谓的名门之后。”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郑重与期待:“说来也巧,过几日,我这云顶阁内部,会有一场更为私密的珍品交流会,不对外开放。”
“届时,会有几件老朽压箱底的物件拿出来与同好共赏,其中有几样东西,来历颇为神秘,甚至可以说,有些……嗯,有些邪门。”
常敬山说到“邪门”二字时,意味深长地看了徐天一眼。
“我对徐小友的眼力十分佩服,不知小友届时可否拨冗赏光?也帮老朽参谋参谋那几件东西的来路。”
徐天心中一动,这常敬山,果然是步步为营。
“能得常董如此看重,是晚辈的荣幸。”徐天微微颔首,应承下来,“届时一定准时赴会,向各位前辈学习。”
常敬山见徐天答应得爽快,脸上的笑容愈发真诚了几分,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古玩鉴赏的心得,气氛倒也颇为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