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凡人不得擅入,违者神罚不怠!”石敢当面无表情地拦在李虎面前。
李虎怒道:“我等乃提举司官员,奉命巡查矿务,尔等也敢阻拦?”
石敢当冷冷道:“神山自有神规,城隍自有禁令。若李都头非要硬闯,便是与城隍爷爷为难,小人职责所在,不敢不从。”
李虎带来的人虽多,但看着那些黑甲神卫身上不似凡物的甲胄和兵器,以及他们那股生人勿近的煞气,竟无人敢上前。
一连数日,张文远和李虎皆是无功而返,吃了无数软钉子。
赵无咎坐在提举司衙门内,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好个刘青禾!好个城隍庙!”他咬牙切齿,“既然人事上动不了手脚,那本官就从钱粮上逼你们!”
他当即修书一封,盖上提举司大印,派人送往县衙与城隍庙。
信中言辞强硬,称朝廷军情紧急,急需金银充实内帑,支援边塞军饷,勒令泾阳县在一个月内,上缴比常例多出三倍的“特供神金”与“精炼银魄”,并且指明,要从城隍庙的“神库”之中直接提取。
这是赤裸裸的强索。
刘青禾接到“勒令文书”,再次来到城隍庙,于神像前虔诚祷告。
片刻之后,她对外宣布:“城隍爷爷已知朝廷艰难,体恤圣上与万民之不易,愿再赐神恩,以解国困。”
“只是,”刘青禾声音带着忧虑,“城隍爷爷亦有言,神石矿脉虽蒙神恩,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然凡事皆有定数。若索取无度,贪婪过甚,恐使神力不济,矿脉枯竭,届时福泽断绝,悔之晚矣。”
当夜,提举司衙门附近,地面突然传来几下轻微的震颤,如同地龙翻身的前兆。
紧接着,不知从何处钻出来的几只野狗,竟不约而同地对着提举司的方向狂吠不止,凄厉的犬吠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持续了整整一夜。
第二日,泾阳县内流言四起。
“听说了吗?昨晚提举司那边闹鬼了!”
“可不是嘛,地都晃了!还有野狗叫了一宿,都说那是城隍爷发怒了!”
“肯定是提举司要的贡品太多,惹恼了城隍爷爷,降下警示了!”
赵无咎听着手下的回报,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