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的混合音效,声音直接开到了最大!
那声音之恐怖,仿佛有无数妖魔鬼怪,正在从火焰中,从山林里,向他们扑来!
配合着眼前那熊熊燃烧,仿佛要吞噬一切的“天火”,营造出了一种神灵震怒,天降惩罚,末日降临般的无边恐怖景象!
“妈呀!山神发怒了!”
“是城隍爷!城隍爷降下天火示警了!”
“饶命啊!山神爷爷饶命!城隍老爷饶命啊!”
孙绍祖和他那些手下,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接管矿山,什么知府大人的命令。
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连手中的朴刀水火棍都扔了,哭爹喊娘,掉头就跑。
跑得慢的,甚至被同伴推倒在地,踩踏而过,场面狼狈到了极点。
孙绍祖一路丢盔弃甲,狼狈不堪地逃回了泾阳县城。
他再也不敢提什么接管矿山,什么索要孝敬的事情了。
在驿馆里惊魂未定地缩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便带着那些同样吓破了胆的残兵败将,灰溜溜地逃离了泾阳县,直奔陕州府城而去。
他要将泾阳县发生的这桩“惊天妖异”和“恐怖神罚”,原原本本地禀报给他的靠山,黄德懋黄大人!
陕州知府衙门。
黄德懋听着孙绍祖添油加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在泾阳县矿山遭遇的“天火焚林”、“神怒雷音”、“万鬼咆哮”的恐怖经历。
他那张原本就阴沉的脸,此刻更是黑得能拧出水来。
“废物!一群废物!”
黄德懋气得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他本就不是什么信奉鬼神之辈,在他看来,所谓的“神罚”,多半是那陈瑭小儿故弄玄虚,找了些江湖术士,使了什么障眼法来吓唬人罢了!
但孙绍祖和他那些手下,个个面如土色,惊魂未定的惨状,又不似作伪。
而且,他心中对于那传说中日进斗金的金山银山,实在是觊觎到了极点,如同百爪挠心一般难受。
“哼!本府倒要看看,是何方妖孽,敢在本府治下装神弄鬼!”
黄德懋眼神阴鸷,闪烁着狠毒与贪婪交织的光芒,“备轿!即刻点齐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