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急急来报:“殿下,是长宁侯世子求见。”
沈棠梨手指敲着桌面,眼角悄悄睨了一眼乌日图,发现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低头专心跟螃蟹脚斗智斗勇。
但是,莫名的紧张感是怎么回事?
她咳了一声:“本宫谁也不见。”
侍女到门口喊话后,大门外静了片刻,突然传来一阵震天响,沈棠梨猜测是被连踹带踢的。
乌日图终于剥出一根完整的螃蟹脚,递到她嘴边,她张嘴咬了下去,机械地嚼了嚼。
“我觉得有点闷。”
“那我带你出去玩。”
侍女递来湿手帕,乌日图仔仔细细将每个手指擦干净,他姿态优雅,像个贵族。
“以前你在忘川崖的时候,也有人这么伺候你吗?”沈棠梨很好奇。
乌日图没多大反应,只是换了干净的帕子倾身过来给她擦嘴角。
“哼,不反驳?”
“你都猜到了,我怎么敢反驳?”
沈棠梨气得拿鼻孔睨他:“你还说自己从来不撒谎。”
“我只说了我不是云沾衣,没说以前不是。”
“我那便宜舅舅,就是你的徒弟吧,你用云沾衣的名头混出来了,又跑回去继承宫主之位。”
乌日图拿开帕子,低头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为夫实在是,分身乏术,只好将一部分家业传给徒弟,娘子聪慧过人,这都能猜到。”
“少贫嘴了。”
沈棠梨把头转开,腰间一紧就被人抱了起来,他脚尖一点,从墙头翻了出去。
她还是第一次在屋顶上飞跃,稀奇地很,很快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我们大白天这样在屋子上跑,会不会被当成贼人抓起来呀。”
乌日图闷笑一声:“到时候就靠你去牢里捞我了。”
沈棠梨把头靠在他的胸口处,脸上突然有些凉意,她用手去接,那凉瞬间就融化消散了。
下雪了。
漫天雪花飞舞,两人在一栋最高的楼上停下,乌日图把她护在怀里,一同欣赏雪景。
“以后,再也看不见这样的景象了。”
这座城生她养她,如今她就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