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进秦彻家的第一晚,你几乎做好了被“生吞活剥”的准备——最不济,也该是个强势的壁咚。
然而,一连数日,风平浪静。
他将洗漱完毕的你抱回他宽大得有些空旷的主卧床榻,稳稳当当地放下。
察觉到他目光盯着你的腿,你赶紧拉起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他收回目光叮嘱道:“晚上起夜就喊我,别一个人瞎蹦跶再把这只好脚也崴了。”
帮你熄灭主灯后,他转身便朝套房内另一间稍小的卧室走去,梅菲斯特扑棱着翅膀,轻盈地落在他宽阔的肩头。
看着那一人一鸟即将消失在门廊阴影里的背影,你心头微动,脱口而出:“秦彻!”
他脚步顿住,回身。
廊灯的光晕勾勒着他挺拔的身形,线条凌厉的下颌在光影中格外清晰,唇角似乎勾起一抹极淡的、饶有兴味的弧度:“太太还有何吩咐?想听睡前故事?”
你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肩头那只漆黑的鸟儿:“梅菲斯特…能不能留下?”
秦彻脸上那点若有似无的笑意瞬间敛去,雪白的眉峰几不可察地微微挑起。
“梅菲斯特留下?”他重复了一遍。
“你答应过把它给我的,”你迎着他的目光,语气带着点理所当然,“现在,它是我的宠物了。”
“宠物?”秦彻低低重复,与梅菲斯特的目光在空中一碰,又齐齐望向床上端坐的你。
“别看它个头不大,”秦彻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 “脾气可不小。你叫它‘伙伴’,它大概…勉强接受。”他顿了一下,“但若说是‘宠物’,它可能会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鸟’格受损。”
说完,指尖点了点肩头的小家伙。
那乌鸦便如同得了指令般,振翅而起,轻盈地飞越空间,稳稳落在了你伸出的食指上,小小的爪子带着微凉的触感。
你看着指尖上神气活现、歪着小脑袋打量你的梅菲斯特,忍不住弯起嘴角:“好啦,知道了。它是高贵的梅菲斯特大人。”
秦彻还倚在门框边,高大的身影在门口投下长长的影子。
“你可以走啦。” 你心情颇好地朝秦彻挥了挥没被占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