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角:\"自我保护机制不可耻,就像痛觉神经提醒我们避开危险\"
他声音低沉温柔,带着医生特有的笃定。
话音未落,他仓皇低头,一滴不属于你的泪突然坠在你手背。
你怔怔看着面前低头的男人——这个在手术台上永远冷静自持的心外科专家,今晚第二次为你落泪。
\"你为什么哭啊?\"你下意识去抓他的手腕,指尖能感受到他脉搏的紊乱。
在车上时流的泪,是为他自己,现在这滴泪,是为你。
他一直认为你不缺爱,身边永远有一堆人捧着爱和玫瑰到你面前任你挑选,可是没想到你最缺的就是爱,缺到已经近乎于厌恶听到有人说喜欢你。
黎深突然握住你想要退缩的手:\"叔叔阿姨是爱你的,他们\"
\"我早过了需要父母的年纪。\"你别过脸,声音冷得像结冰的湖面。
\"那你愿意相信吗?\"他突然逼近,呼吸扑在她颤抖的睫毛上,\"就算没有朝夕相处,没有那些算计和引导,也有人对你朝思暮想。心疼你,怜爱你,比如我。\"
\"为什么要自讨苦吃?\"你猛地站起来,\"黎深你清醒点!你明明知道我愚蠢、轻佻、头脑空虚,根本不是什么宜室宜家的好女人。\"
\"是因为我妈妈的遗愿?还是奶奶的唠叨?这些根本都不重要!你不需要像个殉道者一样来拯救我!\"
\"哪怕是喜欢关轩都比喜欢我好!\"你急得跺脚,眼眶通红。
爱意随风起,风止意难平。
黎深发现自己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已经不能算喜欢,而是爱了。
他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都觉得自己对你是兄长式的宠爱,这种宠爱无关你的外貌和个性——就像替出远门的邻居照顾一盆绿植,定期浇水不过是习惯。
直到中学的某一天,他把《怦然心动》这部电影看了六遍。
楼下那棵老槐树没被砍掉时,你赤脚盘踞在老槐树最危险的枝桠上,校服裙摆沾着槐花蜜,冲他书房窗户扔半融化的水果糖:\"接住呀!\"
后来市政砍树那天,他站在漫天木屑里数年轮。
原来年轮和影碟划痕一样,都